奇異人生之民國紀事!
這一年又發生了多起朝鮮人挑釁滋事的事件。
比如,一個叫郝勇德的騙取萬寶山村12戶農民的土地,轉租給188名朝鮮人種植水稻,這些朝鮮人開掘水渠,截流築壩,弄得下遊農戶農田乾旱無水,馬家哨口200餘農民上告政府,吉林省政府批示,驅逐朝鮮人出境。
這個時候,日本駐長春領事派日本警察出麵,阻止朝鮮人撤走,並且限令時間完成築渠。朝鮮人有了撐腰的,更加囂張,繼續築壩截流,馬家哨口的農民一怒之下,毀掉渠壩,日本警察以保護朝鮮僑民為名,開槍打死打傷農民幾十人。
之後歪曲真相,又在朝鮮國各地煽動反華情緒,致使在朝華僑死傷數百人,財產損失無數。而日軍借口保護著華的日朝僑民,大肆增兵東北。
還有,日軍兩個軍官在興安嶺一帶做軍事調查,被東北軍發現並扣留,證據確鑿下,東北軍興安屯墾三團團長關玉衡下令秘密處決俘獲的日軍大尉中村,日軍借機宣稱東北軍謀財害命,威逼中國交出關玉衡。
知道曆史是一回事,親曆曆史又是一回事。沈夢昔近期總是處於憤怒狀態,她了解東北人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忍受欺淩的,從吉林省政府的判決,和關玉衡的下令就可以看出東北人的執政風格,奈何親帥八萬人馬進駐中原的張翰青,並未對中原混戰起到什麼決定作用,麵對日軍在萬寶山事件和中村事件上的挑釁,卻依然魚電東北軍,”力求穩慎“,”務須忍讓“,”不可與之反抗“。
沈夢昔中午坐在書房的蒲團上打坐,她要讓自己靜心。
她已從章嘉璈的信中得知,國民政府外長居然秘密訪日,表示願以東北權益博取日方軍火,又會見蘇聯駐日大使尋求支持,均被拒絕。
剛才章嘉璈又打來電話,嚴令她三日內必須返回上海。沈夢昔連聲答應,馬上就去買車票。她知道戰爭要在九月發生,所以並不十分著急。
與林惠雅和彭教授商議,他們一起買了7月5日去北京的車票。
沈夢昔將所有個人物品都收到武陵空間,並且將房間恢複到入住時候的模樣,——下學期不打算返回了。
梁家和彭家,似乎也都有此打算,隻是默契地誰也沒有明言。油滑的中國人,即便對一個人,對一件事失望透頂,也會適度地保留體麵,沈夢昔這樣直奔大帥府直言已算莽撞,國人習慣逢人隻說三分話,沈夢昔想說的時候,起碼要說七分半,這是深刻靈魂的性格使然,藏起來那兩分半還是這十年來漸漸學會的。
6月26日,章嘉璈又打來電話,怒罵沈夢昔,為何沒有返回上海,沈夢昔支吾著學校馬上放假了,立刻就可以回去了,章嘉璈氣得七竅生煙,他比誰都清楚,國民政府這些年戰爭頻繁,多次圍剿,加上各項建設事業,國庫空虛,財政赤字,最近頻繁派人與日秘密談判,他雖不知具體內情,但妹妹已不適合在東北久留了。
“教授不要了!回來我的銀行工作!”章嘉璈嘶啞著嗓子,“要不要我去沈陽抓你回來!”
沈夢昔被嚇到,磕磕巴巴答應馬上就走。
她急忙去火車站買票,卻隻買到29上午的車票。回來給章嘉璈打電話,章嘉璈歎氣,“也罷,你自己小心吧。”
沈夢昔還是悄悄和林惠雅說了要提前回上海的事情,林惠雅眨了眨眼睛,聰明地領會了,笑著說“我們的課程早結束了,卷子也出了,真沒必要非得在這裡批卷子,我也想早點回北京呢。”
28日,沈夢昔在沈陽故宮附近溜達,書上說,日軍沒有破壞故宮,因為他們心中,這已經是他們自己的東西了,要努力保護好文物。
沈夢昔嗤笑。
當晚睡到半夜,電話急促地響起,沈夢昔下樓接電話,章嘉璈氣急敗壞地說“日軍炮轟南滿鐵路,發動了戰爭!你立即去火車站!無論什麼車,隻要是往南走的,立刻上車!”
沈夢昔激出一身冷汗,九一八變成了六二八?
放下電話,她在客廳站了足足兩分鐘。迅速換了身黑色衣褲,戴上帽子,給彭教授打了電話,請他轉告其他老師學生撤離沈陽。
出門從武陵空間拿出一輛電動摩托,騎車朝著大帥府而去。
離大帥府還有一裡的地方,她收起摩托,悄悄朝大帥府走去,到了門口,裡麵傳出嘈雜腳步,她隱在陰影中,隻見大門洞開,張夫人急急帶著幾個睡眼惺忪的孩子和幾個下人人匆忙登上三台車,後麵兩個副官拎著四個皮箱,裝上車,一隊士兵和跟著跑步護衛而去。
十分鐘過去,大帥府鴉雀無聲,沈夢昔繞道後牆,拿出梯子,爬上牆,又抽梯,放到牆內,爬了下來。
嗬嗬,這是棄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