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寒邁著大長腿,朝嚴七月這邊走了過來,他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跨到了嚴七月身旁,伸手摸了摸嚴七月的腦袋,笑容客套的看著趙穀秋,“老師你好,我是嚴七月的哥哥,過來接我妹妹,不過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我妹妹先動手故意打人?”
他說著,冰冷的眸光看向閔靜。
接觸到嚴景寒陰冷的目光,閔靜忙低下了頭。
三班的班主任張老師是知道自己的學生是個什麼德行的,他一臉的怒意,對閔靜喊道“你們幾個,天天就知道給我惹是生非,愛上就上,不愛上混蛋,這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嚴景寒拍了拍張老師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生氣,他笑的溫和“張老師,你嚇到你的學生,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那我們就來好好理論理論,這位同學,你剛才說我妹妹先動手打你,那我問你,她為什麼動手打你?你最好一個字不落的把事情好好說一遍,否則,我不介意,代替我妹妹,親自動手,讓你們好好想想,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聽他這話是想要動手替嚴七月報仇啊。
閔靜雖然在學校裡橫行慣了,但是碰到嚴景寒這種在一群富二代裡渾的出了名的混世大魔王,一個眼神,就能把閔靜嚇的渾身哆嗦。
閔靜隻好任命的把之前罵嚴七月的那些話一個字不落的重新說了一遍。
兩個老師氣得不行。
三班的班主任更是顫抖著指著閔靜罵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你哪一點,還像個學生。”
嚴景寒把嚴七月拉到自己身旁,朝兩位老師笑了笑“既然事情都已經弄明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帶著我妹
妹離開了?”
三班的班主任忙道“嚴少不好意思啊,耽誤您的時間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這些不聽話的學生。”
嚴景寒表情淡淡的“怎麼教育那就是你們學校的事情了,彆讓她們再來打擾我妹妹就行。”
三班班主任連忙保證“一定,一定的。”
出了老師辦公室,韓小竹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辦公室挨訓的閔靜,朝裡麵做了個鬼臉,看到嚴七月小心翼翼的跟在嚴景寒的身後,忍不住替她解釋“嗯,七月的哥哥,你好。”
嚴景寒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好。”
韓道“七月哥哥,我是七月的同桌,你可千萬彆聽那個閔靜胡說,也就她覺得那個什麼宇哥是個香饃饃,我們七月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七月學習可認真了,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們班新來了一個插班生,學習好,性格好,在追七月,七月都沒有答應他呢。”
嚴七月立刻捂住她的嘴,什麼啊,聞禮同學哪有再追我啊。”
嚴景寒眸光微寒,卻輕輕彎起了嘴角,問韓,誰在追我們家小七月?”
“聞禮啊。”韓小竹立刻解釋,“不過七月從來沒有答應過他。”
嚴景寒嘴角一列,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他說“哦,是嗎?”
大概是察覺到危險的臨近,嚴七月立刻軟軟的解釋“哥哥你千萬彆聽,聞禮同學沒有追過我啊,我跟他從小就認識的。”
“是嗎。”嚴景寒眸光陰冷,他當然知道兩個人是從小就認識的。
準確的說是在嚴七月離開嚴家,回到霍家的時候認識的。
那時候,嚴景寒不死心,他不顧穆雲兮的警告,一次又一次的偷偷去霍家找嚴七月。
但是卻對他避而不見,甚至因為她的離開,穆雲兮斷斷續續的病了大半年,而那一次嚴景寒也病的很重,整整三天,高燒不退,嚴永年隻好將他送到醫院。
但即使是在醫院,嚴景寒依舊趁著傭人不注意,一個人偷偷跑出了醫院。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天下著大雨。
而且越下越大,等到他打車到達霍家彆墅的時候,隔著大鐵門,他看到嚴七月正在跟一個小男孩在霍家的客廳內追逐打鬨。
隔著雨聲,他都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冰冷的雨水打在嚴景寒的臉上,他渾身無力的坐在霍家彆墅的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家彆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輛黑色的轎車在暴雨中緩緩駛出。
黑色轎車的車窗慢慢降下,嚴景寒看清了那個坐在汽車裡的小男孩兒。
聞家的小少爺,聞禮。
那一次他暈倒在了霍家彆墅的門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那次昏迷,甚至驚動了穆家老爺子跟嚴家老爺字。
但即使如此,嚴景寒偷偷讓人帶信到霍家給嚴七月,嚴七月卻沒來看他一眼。
直到兩周後,他出醫院,才聽人說,嚴七月出國了。
看,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看起來軟軟的,其實心腸比誰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