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入深海薄情不負!
那個許念安早料到袁詩英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她抬頭看了一眼袁詩英,似是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人力資源那邊,我好像還沒有去簽字。”
袁詩英抱著雙臂冷笑“許念安,婚都離了,你不會又不想走了吧?”
“怎麼會。”許念安拿起那本手繪圖冊,徑直往文件粉碎機走過去。
袁詩英隱隱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那可是許念安在公司這幾年全部的心血,她真忍心毀了?
可是下一秒,許念安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繪本放進了文件粉碎機裡。
眼睜睜的看著手繪本變成一堆碎紙,袁詩英氣急敗壞的指著許念安尖叫“許念安,你這是在損壞公司的財富。”
“在我還沒有離開公司之前,這本手繪圖冊屬於我個人所有,我自己的東西想怎麼處置,跟公司有什麼關係?”
袁詩英氣急敗壞,忍不住大罵道“許念安,你真是跟你娘一樣下賤,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親手毀掉它,怪不得季總要跟你離婚,像你這種下賤的人就不配得到愛情。”
許念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她往前一步,陰冷的盯著袁詩英“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她可以不在意彆人對她的冷嘲熱諷,但是她不能允許彆人汙蔑她的媽媽。
這裡畢竟是袁詩英的地盤,張曉雲怕許念安吃虧,也顧不上袁詩英的警告,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跑上來把許念安拉到身邊,低聲安慰“安安姐,你彆人她一般見識,袁總監這人陰的很,你這都要走了,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許念安拉下張曉雲的手,眼神堅定“曉雲,彆的我可以忍,但是她罵我的媽媽,我沒辦法忍。”
“那就不要忍。”
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在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的人群中,突兀響起,極其清晰的響徹在每個人的耳膜。
許念安聽到這個聲音,心尖一顫。
他怎麼會在這裡?
但是轉念一想,bk被他從季家硬要了過來,他出現在這裡並不奇怪。
圍觀的人群自動往兩旁避讓開,人牆儘頭,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沉著臉往這邊走來,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被吸引了過去。
男人們的探究,女人們的驚豔,眼神中帶著好奇與疑惑,紛紛注視著這個無比冷硬又俊美迫人的男人。
男人剪裁精良的純黑色西裝,堅韌筆直的西褲,整個人沉毅筆挺,他五官英俊而冷冽,神色淡漠,他的視線越過所有人,準確無誤的落在許念安倔強的小臉上。
語氣低得愈發沉冷“被欺負了?”
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確是肯定的。
這一刻,許念安鼻子竟有些微酸。
從小大到,無論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從來沒有一個人問她,是不是被欺負了?
所有人從驚豔中回過神來,袁詩英更是大驚失色,眼中寫慢了不可置信。
前兩天,公司高層簽約的時候她見過這個男人,現任穆氏的家主,也是bk珠寶公司的新任掌門,穆延霆。
可是,他怎麼可能認識許念安?
穆延霆環視四周一眼,最後冰冷的穆光落在袁詩英慘白的臉上,“道歉。”
穆延霆身上有一股渾然天成不怒自威的威嚴,氣勢駭人。
袁詩英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掃,整個人連心尖兒都不由自主的害怕的顫抖了起來,木訥的問“您,您說什麼?”
穆延霆伸手輕輕將許念安攬進懷裡,語氣平靜而森寒“同一句話,我不想說兩遍。”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讓許念安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喉嚨像是堵了什麼,乾澀發癢。
袁詩英的臉“刷”的一下慘白慘白的,她脊背開始發涼,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穆總,我們剛才隻是誤會。”
穆延霆視線漠然的落在袁詩英身上,袁詩英嚇得一顫,立刻改口,“穆先生,剛才我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許念安她既然已經辭職了。”
“辭職?”穆延霆的聲音沉了沉,“她的離職報告是你批的?”
袁詩英勉強笑了笑,“我隻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
袁詩英的身影輕輕晃了晃,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總不能說是奉的季丞鈺的命令吧?在新老板麵前說奉了原老板的命令,這不是找死嗎?
她想了想,隻好說“穆總,許念安她遞交了離職報告,作為她的上司,我有權利進行批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