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撩的時候,麻煩看一下周圍的環境啊,現在開車的人是白啟辰,不是高陽啊。
穆延霆低下頭,想要加深這個吻。
突然,“啊——”車內一顛,許念安的腦袋重重的撞到了車頂上。
穆延霆朝著正在開車的白啟辰投去了兩道怨念的眼神。
白啟辰一個機靈“不好意思先生,前麵有個溝,我沒有看見。”
穆延霆冷冷道“以後,你還是留在公司吧。”
白啟辰的內心嚶嚶嚶······
······
兩天後,“石玉祥”再次召開董事會,大家一致認為袁棟作為公司的最高決策者,決策失誤不利於公司的長遠發展。
袁棟在會議上直接發飆“跟我一起賺錢的時候,你們怎麼沒說我決策失誤,現在公司有了點小困難就開始質疑我的能力了?”
一名年長的董事直接不留情麵的道“袁董事長,說實話,您跟我們一起賺的錢,不及當年許董事長的三分之一,這些年來,要不是有許董事長創下的這塊金字招牌一直在苦苦支撐著,你以為,就憑你,真的可以支撐一個企業二十多年嗎?現在石玉祥早已經大勢已去,如果我們再不好好整頓,重新選擇決策人,大家都在這裡等死算了。”
話音一落,眾人立刻附和“就是就是,再這麼下去,距離公司關門大吉也不遠了。”
袁棟氣的直拍桌子,這些白眼狼,當年他掌管許家的時候,他們天天在後麵巴結,他把許倩趕出家門,也沒見他們有誰敢站出來說一句,現在倒好,見許念安拿著老頭子的遺囑出來,居然一個個的想把他趕出“石玉祥”。
這是他費儘心機才搶過來的東西,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放手?!
“都給我閉嘴!關門大吉,這也是你們這些股東該說的話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實業難做,業績下滑,也不是隻有我們一家公司,即使是季氏珠寶,你們誰又敢說,他們每一家分公司都在盈利?而且,針對我們公司產品設計陳舊的問題,我正在跟季氏協商,尋求合作。”
“嗬~”有人發出一聲冷笑,“也不看看你那寶貝女兒對季家做了什麼,居然還有臉去找人談合作,這合作如果能談下來,那我真的是要去裸奔了。”
身旁的人笑著打趣“黃董,您這身材,真要去裸奔,誰會去看啊,到時候啊,隻能是影響市容了。”
袁棟氣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這些唯利是圖的小人!
另外一邊,穆延霆坐在寬敞的辦公室內看著手中的平板。
高陽恭敬的站在一旁彙報工作“我們的人彙報說,今天上午石玉祥再次召開了董事會。”
穆延霆饒有興趣的問“是嗎?那討論的怎麼樣了?”
“董事們似乎對袁棟出任董事長很有意見,有意要尋找新的接班人。先生,您說我們要不要幫許小姐加把火?”
穆延霆冷冷的拒絕“不必,既然她說有方法,那就讓她先自己去玩玩,不過,你去查一下當年為許家發聲的那幾個老人,興許能從他們身上查出點東西來。”
高陽點頭“是,我明白了。”
穆延霆“石玉祥那邊,你讓人盯著點就行,有什麼情況,立刻跟我彙報。”
“是。”
“還有,安安突然想進入石玉祥,我覺得不可能是她突發奇想,一定是背後有什麼人,跟她說了什麼,你也去幫我查一下,如果真是安安想替母親報仇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是有人想利用她得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
高陽卻有不同的想法,他說“先生,您會不會多想了?畢竟石玉祥是許老爺子一手創建的,袁棟不僅用卑鄙的手段占為己有,而且還陷害許小姐的母親,最後許小姐的母親的死也是由袁家人一手造成的,許小姐的身心受到打擊,所以想替母親拿回自己的一切,也是有可能的。”
穆延霆搖搖頭“你不了解她,安安性情淡漠,如果不是她的東西,她幾乎無欲無求,她母親的死,確實對她打擊很大,但是她想報仇也隻是想嚴懲凶手,並沒有重新奪回石玉祥的打算,而且,如果她真的想奪回石玉祥,為什麼不在回帝都的第一天就開始謀劃?反而聽從了薑初晴的安排進了星宇傳媒?”
聽穆延霆說完,高陽不由得感歎,果然是主子,心思細致,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那既然如此,為什麼許小姐跟您說的是她想完成母親的遺願?”|
穆延霆淡淡道“她對我那麼說,不過是因為她還不夠信任我,而且她並沒有騙我,可能那個人給她的理由,就是完成她母親的遺願。”
高陽立刻點頭“我這就去查一下這幾天跟許小姐聯係的人,看一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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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許念安跟高明成約在了一家東北菜館。
高明成是東北人,喜歡吃東北菜,她一直記著。
許念安到的比較早,她先要了一個包間,等了沒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近來,他一進來,就先認錯“小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遲到了。”
他的聲音嘶啞,需要好好聽,才能聽出他喉嚨裡發出的音節。
許念安笑著起身,“沒關係的高叔叔,您今天很忙嗎?我是不是耽誤你跑生意了?”
高明成笑著擺擺手“沒有沒有,我現在已經不跑出租了,上個月我剛找了一份工作,給一戶人家的小少爺開車。”
這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
許念安也為他高興,他嗓子壞了,不能喝酒,所以許念安就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遞到她的麵前,“那真是太好了。”
高明成歎口氣道“哎呀,小小姐,這怎麼敢當,哪有讓您給我倒茶的道理。”
“這有什麼,我媽媽一直跟我說,當年要不是您及時趕到,恐怕連我都活不下來。”
提起這件事,高明成臉上閃過一絲慚愧“唉,可惜了,你哥哥還那麼小就??????”說著他臉色頓時又淩厲起來,“袁棟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居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下得去手!可憐了小姐跟小小姐,唉,小姐的命苦啊,當年她若是能聽許老先生的一句勸,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許念安不想讓他陷入沉痛中,於是轉換了話題道“放心吧高叔叔,既然是媽媽的遺願,我一定會幫她完成,袁家那些人,他們吃進去的,我會讓他們一分不少的吐出來,對了,您的腿最近怎麼樣了?您給他們家做司機,他們家不會因為這個難為你吧?”
高明成笑道“沒有,沒有,要說那家的小少爺也是可憐的人,小時候受過傷,所以雙腿沒辦法站立了,也是機緣巧合,知道我的一條腿出了毛病,但是不耽誤開車,就把我留下了。”
高明成一邊笑著,喝了口茶,“對了,小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哦。”許念安從包裡拿出遺囑,遞給高明成,“上次我忘記問了,高叔叔,您見過這份遺囑嗎?是我爺爺生前留下的,我媽媽有沒有在您麵前提起過?”
高明成接過遺囑,從頭到尾認真的看了一遍,“這份遺囑我沒有見過,小姐也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不過有了這份遺囑,小小姐您進入石玉祥可就簡單多了呀。”
許念安笑的有些無奈“我隻有複印件,不知道遺囑的原件在哪裡,想要兌現這份遺囑,必須要有原件。”
高明成問“那這份複印件小小姐您又是從哪裡得來的?難道是小姐生前給您的?”
許念安搖搖頭“沒有,我媽媽在昏迷之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遺囑的事情,我甚至懷疑,媽媽到底知不知道這份遺囑的存在,這份複印件是季叔叔給我的,他就是用這個逼迫季丞鈺跟我結婚的。”
“季慶山?”
“是。”
高明成了然的點點頭“他確實是個言而有信的君子,當年受了老爺子的恩惠,才有了今天的季氏,在小姐跟小小姐落難的時候,也不忘拉你們一把,隻是他那個兒子真不是東西,也幸好小姐您離開他了,那種男人,不要也罷,不過老爺子的這份遺囑,要不你再問問季慶山,既然他手上有複印件,說不定原件在哪裡。”
“我問過了,季叔叔說這是外公生前給他的,他一直保存著,但是外公並沒有跟他說過原件在哪裡,所以,他也不知道。”
高明成皺著眉“那小小姐,您打算怎麼進入石玉祥?”
許念安“放心,我已經聯係了幾個小董事,他們有意要將手中的股份出售給我,我可以以此先進入董事會,然後再作打算。”
高明成點頭,“也好。”
這時候高明成的手機響了起來“程少爺您好了啊,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接您。”
他說完,起身道,“小小姐,我該走了,您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您儘管開口。”
許念安點點頭“我跟您一起出去吧。”
許念安結了賬,跟高明成一起出了飯店,高明成道“小小姐,我要去會展中心,您要去哪裡?如果順路的話,我捎您一段吧?”
剛好跟一個小董事就約在會展中心的咖啡廳旁邊,許念安倒也沒客氣,“剛好我也要去那裡,那就麻煩高叔叔帶我一段了。”
高明成笑道“不麻煩不麻煩。”
高明成開的是一輛黑色的路虎,他係上安全帶,笑道“這是東家的車,我也是大半輩子沒有摸過這麼好的車了。”
許念安微微一笑,卻不知道該怎麼搭話。
路虎很快在會展中心停了下來。
高明成下車一瘸一拐的朝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跑了過去。
那少年跟高明成說了什麼,高明成回頭看了許念安一眼,朝她一笑,招手讓她過去。
許念安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走進才發現,那少年,長了一張輪廓精美的臉,他的皮膚很白,帶著一絲病態的美,不知道為什麼,許念安總覺得這個少年長得像某個人,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像誰。
少年伸手,朝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程嘉合,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