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拿著手機下了樓,一直到宿舍樓下,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了。
但是阮元並沒有離開,她知道對方還會再次撥打過來的。
果然兩分鐘後,阮元手中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阮元接通,聲音強硬“你到底想乾什麼?”
話筒裡傳來聞泓溫和的聲音,他道“小元,你怕什麼?我是你親哥哥,難不成還能害你?我隻是覺得咱們的母親已經不再了,我們作為親兄妹,難道不應該相親相愛嗎?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呢?”
阮元咬牙切齒的低聲道“彆跟我說相親相愛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從你們這些人的嘴裡吐出來,都讓我覺得惡心,你如果真的想相親相愛,去跟你的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相信相愛去吧,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姓阮,你姓聞,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阮元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她站在老槐樹下,平複著自己劇烈起伏的心臟。
這些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要不是那個女人的貪心與自私,她的父親也不會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雖然她也知道她媽媽的死,可能跟聞泓父親的大老婆有關係,但是她並不想管這些,在她眼裡,整個聞家的人,就每一個正常人,更沒有一個好人,這其中也包括她的親生母親跟她同母異父的哥哥。
冷風吹在阮元的臉上,終於讓她是思緒冷靜了很多。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心想大不了以後聞泓再打電話過來她就不理他了就是了,大學四年後,她就回東北,守著她放爺爺奶奶。
想開後,阮元拿著手機轉身回了宿舍。
剛回宿舍,外麵就飄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鵝毛大雪。
嚴七月在宿舍裡興奮的叫了起來“下雪了,終於下雪了。”
宿舍裡其他兩個人都被嚴七月突出起來的興奮給驚呆了,喬珊笑道“七月,你作為一個帝都人,又不是沒有見過雪,怎麼下雪比我這個從來沒有在家鄉見過雪的人都激動呢?”
嚴七月去櫥櫃裡找出厚厚的羽絨服,披在身上,穿好衣服後,從裡麵拿出自己的雙肩包,禮物就在雙肩包裡。
她背上雙肩包的時候,阮元剛好從外麵回來,問她“七月,你乾嘛去啊?外麵下雪了。”
“我知道啊。”嚴七月眨眨眼,“就是因為下雪我才要出去的呢。”
她說著高高興興的走了。
嚴七月一邊下樓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嚴景寒的電話。
第一遍電話並沒有打通,應該是正在做手術。
嚴七月用手機上的打車軟件打了個車,車還沒到,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嚴景寒給她回撥過來的。
“給我打電話了?”嚴景寒帶著笑意是聲音穿過過來。
嚴七月輕輕應了一聲,“嗯,哥哥你現在在醫院嗎?我正要往你的醫院趕呢。”
嚴景寒笑道“怎麼,想我了?”
嚴七月自動忽略掉他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哥哥你到底是不是在醫院呀?”
嚴景寒道“我不在醫院,你如果想我了,就回家,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回家了,你在家乖乖等著我。”
嚴七月想到自己背後雙肩包裡的禮物,覺得還是想單獨送給他,“我想現在就去找你。”
她說的很認真,語氣中帶著幾分執著。
嚴景寒先是一怔,然後輕笑道“好,那你過來,我把地址發給你。”
掛斷電話後,嚴景寒立刻將地址發了過來。
很快嚴七月叫的車來了,嚴七月正要上車的時候,梁琪琪小跑的走過來,一把拉住嚴七月笑道“七月,原來真的是你呀,這車是你叫的嗎?”
嚴七月點點頭,“是我,怎麼了?”
梁琪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這是要去哪裡呀?能不能也捎我一段?”
嚴七月問“你去哪裡?”
梁琪琪笑了笑“你去哪裡,我就先去哪裡唄。”見嚴七月有些為難,梁琪琪立刻說道,“大家都是同學,你幫幫忙啦。”
嚴七月拗不過她,隻好點點頭“那你也上去吧。”
梁琪琪聞言立刻鑽了進去。
一個多小時後,出租車到達嚴景寒現在所在的穆氏總部大樓。
梁琪琪探頭看了一眼穆氏總部大樓,感歎道“這就是穆氏總部吧?這棟大樓好氣派啊。”
嚴七月並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她推門下車,“我到了,如果你去彆的地方,可以讓司機繼續帶你去。”
梁琪琪也跟著下車“我也正要來這附近呢。”
嚴七月不想跟她多說,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往一旁的咖啡廳走。
這個點咖啡廳的人很少,嚴七月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給嚴景寒打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嚴七月輕聲道“哥哥,我已經到了,在樓下的一個咖啡廳裡。”
那邊嚴景寒說道“寶貝兒,你先在那裡等我一下,我臨時有點事情要做。”
嚴七月點點頭“好,我在這裡等你。”
咖啡廳內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
嚴七月托著腮看著外麵的雪花,想著如果一會兒把禮物送給嚴景寒,他一定會很高興。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麵漸漸暗了下來。
嚴七月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五點十五分,她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
“叮”的一聲,嚴景寒發來一條微信。
“我這邊馬上結束,大概還有十幾分鐘的樣子,如果你餓了,就先吃點簡餐,等會我這裡結束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嚴七月笑了笑,低頭發了一個“好”字過去。
剛發完,嚴七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阮元打來的。
嚴七月接通問道“阮元,什麼事?”
“七月。”阮元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嚴七月心下一驚,她問“怎麼了?你先彆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