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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堇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腦袋有點悶悶的,估計是昨天睡得太晚。
所以她才不喜歡熬夜啊
掙紮了一會兒睜開眼睛,對上旁邊人的視線,季南堇笑著滾到他懷裡,“阿樟早。”
雖然已經過了一整晚,可賀之樟還是有些被驚豔到,他現在倒是能理解那些人叫她榕樹精的心情了。
想到昨天居然差點因為這個失控,賀之樟半夜驚醒,然後就沒有再睡。
在睜著眼睛的這幾個小時裡,賀之樟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己有些地方跟常人不一樣,在受到一定的刺激後他會失控,然後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曾經有醫生把這種情況診斷為人格分裂,可賀之樟知道自己不是,禁閉島是假的,多重人格也是假的,是他拿來誆騙陸西爵的說辭。
神經病會遺傳嗎
賀之樟覺得會。
他隻是倒黴的成了那個人的兒子,然後又倒黴的遺傳了那個人的病。
他有病,他一直都知道。
雖然大多時候都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可這種刻在身體裡的基因,注定讓他沒法真正正常起來,將糾纏他一生,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
從未像有過這樣的恐懼,怕哪天控製不住自己,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就像那個人對他和母親做過的那樣。
不想她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麵,可又不想放她離開,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想留住一個人,那個說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喜歡他的人。
微涼的唇貼上額頭,女孩兒閉上的眼睛緩緩張開,眼底盛滿笑意,“我剛才做了個夢。”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耳朵被扯了一下,賀之樟垂眸,見女孩兒似乎有些不高興,順勢在她撅起的嘴上親了一下,“什麼夢”
女孩兒立馬高興起來,興致勃勃的給他講起了自己的夢。
夢的內容有些無厘頭,很多內容她自己也不記得了,就記得自己中了詛咒,變成了一棵樹,樹上開滿了粉紅色的小花。
季南堇說著說著,見某人又開始走神,氣的把人一推,下床洗漱去了。
遊魂一樣走進洗手間,粉色電動牙刷擠上牙膏塞進嘴裡,季南堇這才有空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啪嗒,牙刷掉在水池中,不甘地震動著。
看見鏡子裡蓬頭垢麵的自己,本來就很白的皮膚,因為這一頭發色而襯的更加白皙,像從漫畫書裡走出來的一樣。
漫畫裡走出來的什麼,那是彆人眼裡的季南堇,她自己覺得更像從聊齋裡跑出來的桃花妖。
季南堇眨了下眼睛,確認鏡子裡的桃花妖就是自己本人沒錯,認命的撿起牙刷,衝洗後重新擠上牙膏塞進嘴裡。
好吧,既然阿樟喜歡。
想到賀之樟昨天奇怪的表現,季南堇覺得勉強可以接受這樣的非主流發色,反正她也不是一個在意彆人眼光的人。
季南堇接受能力一向比較強,等洗漱完畢,她已經能坦然麵對自己的新發型,甚至覺得還不錯
隨便把頭發一綁,季南堇背著手開開心心的出去找人。
賀之樟已經起來了,背對著她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最近好像很喜歡對著窗外的風景發呆,季南堇站在他邊上看了看,隻看到大大小小的街道和裡裡外外的行人。
賀之樟歎了口氣,身邊的人跟著歎了口氣,他嚇了一跳,扭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人。
季南堇也看他,精致的小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賀之樟,你最近有點奇怪。”
是她不好看嗎
為什麼要看外麵那些
還有昨天,明明那麼激動,卻隻是抱著她什麼都不做。
哦,也不能說什麼都不做,隻是時不時親親她的頭發,然後在她嘴上啃一口,當她是棉花糖嗎
再精致的菜肴,吃多了也會膩,所以是他們在一起太久,沒有新鮮感了嗎
不會啊
她以前隻是覺得他有點帥,喜歡上他之後,她覺得他特彆帥,而且越看越帥,怎麼都看不夠那種。
對視片刻,季南堇敗下陣來,輕咳一聲移開視線,“你答應今天陪我玩。”
賀之樟二話不說,轉身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