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沒說實話。他們彼此間也多少感受到了這一點,但在雙方都是逢場作戲的情況下,大家也沒太在意。
被從頭騙到尾的隻有山吹櫻一個,她迷惑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為什麼要重新認識一下大家不是都互相認識了嗎”
不,那隻是你以為的。
齊木楠雄沒有走,他端著咖啡果凍在遠處找了個最佳位置。
他有預感,接下來事態的進展絕不會無聊。這種感覺簡直像拿到了新一期少年周刊ju一樣,而且還是現場直播,不會因為有讀心能力而被劇透。
快樂。
齊木楠雄的快樂建立在了彆人的痛苦上。在山吹櫻發出疑問後,現場陷入了一片難堪的沉默。
其實這本來不是件多說不出口的事情,畢竟一些人的工作性質和職責天然要求保密性。
但是當這樣的一群人碰巧湊到了一起,又碰巧隱瞞的又是同一個人的時候,這件事就變得有點微妙了。
尤其是被騙的那個人從頭到尾沒說過假話,還把他們的說辭都信以為真的時候。
山吹櫻從這種沉默裡感覺到了一絲反常,她有點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小心道“要不然,大家先坐下”
太宰治問“坐在哪裡呢”
主神弄出來的那套會議室桌椅,在剛才的場景變換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放眼望去,周圍空無一物。甚至在茫茫白色中找不到任何東西能來當作對照物,看久了說不定會得雪盲症。
“隨便坐,”山吹櫻顯然誤解了他的意思,像第一次招待來做客的朋友一樣,興奮又緊張
“大家不要客氣,想坐哪裡都行那個要喝點什麼嗎果汁或者汽水”
太宰治“是坐在地下的意思嗎”
“誒不是的,就是隨便就是,像這樣”山吹櫻愣了一下,終於體會到對方的意思,組織語言嘗試生動具體的表達無果,於是身體力行,直接坐下去。
空無一物的地方如同花朵綻放般,嘭地長出一隻雲朵椅子,穩穩地接住了她。
山吹櫻用手在空中一頓比劃,最後還是隻想到一句話“就隨便坐。”
其他人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紛紛試探著像山吹櫻那樣坐下來。
與主神統一批發的桌椅不同,這次每個人製造出的椅子也不一樣。
萩原和鬆田的看起來是兩家酒吧櫃台前的高腳凳,隻在細節上有些出入。
夏油傑坐的凳子很矮,材質奇怪地有點像榻榻米。五條悟乾脆弄了一隻地麵懶人沙發,行雲流水掏出s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打遊戲,不知道是心大還是過於自信。
山吹櫻解釋“這裡的一切都是可以隨心改變的。和那種「天國應有儘有」的描述差不多,隻要能想象出來就什麼都能製造”
她的聲音逐漸小下去,呆呆地看著眼前不斷疊高的物品堆。
費奧多爾最開始坐的椅子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塊石頭,樸素的像剛從西伯利亞搬來的。
他對於物質上沒有特彆高的要求,但是在太宰豪華s工作椅擁有者治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後,一切都變了。
這兩條世界智力數值調整補丁的漏網之魚,終於找到了能大展身手的用武之地。椅子越來越高,花樣越來越多,逐漸往離譜的方向發展。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呢”太宰治笑眯眯地看著費奧多爾,後者非常殺人誅心地坐在一把和武偵社社長辦公椅很像的桌子上“我覺得不太禮貌哦”
“哎呀,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那麼我道歉。”費奧多爾假笑“我最近比較偏好這種類型的桌椅那麼這個呢”
一把歐式巴洛克風格的扶手椅,暗紅色的靠背,靠背邊緣是金屬線條裝飾,金與紅的配色看起來低調典雅、造價不菲。
碰巧這把椅子太宰也很熟。
通常它出現的地方是港口黑手黨總部頂層首領辦公室,一把屬於森鷗外的辦公用椅。
“”
太宰治頭一次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麼總是為人打工,他為什麼就不能獨立一點,也成立個「活堡之貓」之類的組織自己當老板呢
一隻美短貓憑空跳進了費奧多爾的懷裡,喵喵直叫。
費奧多爾看向太宰治,後者笑眯眯的“不覺得貓咪很可愛嗎這種貓很擅長捉老鼠,人類向新大陸移民的時候可是幫了大忙呢。”
費奧多爾“其實我知道製造核彈的方法,也許現在可以展示一下。”
坐在至高王座上的太宰微笑“好巧,我也有東西想讓你看看。”
他們身邊的「東西」以令人咂舌的速度越堆越多,人很快就看不見了,隻有從飛速增加的物品上還能看出他們的生命體征來。
一直維持著心智成熟成年人形象的鬆田忽然站起來。
萩原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了,小陣平”
“其實,”鬆田陣平說“我一直夢想著拆一次核彈試試。”
萩原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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