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好了,像拔一串葫蘆似的,都被他給揪出來了。
正當他這樣想著時,突然,從前方傳來了腳步聲。
長至人膝蓋的野草,因為饒經過,伏倒一片。
郇互憑借著半點星光,看著隻身一人前來的魏樸玨,臉色都白了。
魏家的獨苗苗可不要毀在他手裡了!
他不確定這附近有沒有埋伏呀!
這個人忒狡猾了!
郇互衝著魏樸玨焦急地擺手,魏樸玨視而不見地走了過來。
要完!
少主這是生氣了,還是沒看到呀?
正當郇互愁得頭發都要斷了時,就聽到了魏樸玨十分淡然地開口“老板,大半夜的你是在這裡進貨嗎?”
老板聳了聳肩,抖了抖雞皮疙瘩“你這家夥,大晚上這些,怪陰饒。”
就連十分崇尚科學的郇互都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了。
郇互“……”
艸,這心理暗示也是沒誰了。
“老板是在等我吧,看來我們得要先洗耳恭聽了。”
老板似笑非笑地看了魏樸玨好幾眼,臉上透露出滿意的神色。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第一眼還就真沒認出你來。”
又看著郇互左右環鼓警惕機敏,老板放聲大笑。
“哈哈哈。”
“這裡絕對夠隱秘,你若是不跟著我來,半路上就得走丟了。而且也沒其他人能誤打誤撞的進來,做記號也不管用。”
魏樸玨眼皮一跳。
“這裡是……”
“噓,彆問彆問,這個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要保密的噻。”
郇互有些奇怪,魏樸玨倒是了然地閉了嘴。
郇互這倆人啥時候背著他有了秘密。
“哈哈哈。”老板格外喜歡笑,笑得又爽朗又大聲。
“要洗耳恭聽,你們肯定更喜歡舟願那子跟你們講吧。”
魏樸玨這次是真切地激動了。
就連郇互也準備躍躍欲試地抬腿。
隱衛是魏家的一份子,他也是跟著魏樸玨一起叫魏舟願二叔的。
許久沒有見了,那可不得興奮興奮。
老板帶著他們走進了這個破舊的工廠,然後拐到了最裡的一個角落。
他扯開了一個方形木板蓋,露出了一條寬而窄的樓梯。
因為沒有燈光,裡麵更暗,也不知道通到哪裡。
莫名讓人有些畏懼。
隨即,郇互看見老板在口子的旁邊按了一下,裡麵亮起了一盞一盞的燈。
這麼粗略地一掃,郇互就驚訝地發現,裡麵的設備真是太奢華了。
那樓梯到底是啥做的呀?那條紋也太漂亮了!
郇互不知道其他形容詞,隻知道這個看上去就很貴呀!
老板先帶頭往裡麵走,郇互慘兮兮地殿後。
這樓梯委實有點長了。
郇互被前麵的炔住,還是有些看不到底。
正當他伸長了脖子,準備往下看,卻突然發現自己邁不下腿了。
擋住了!
這樓梯戛然而止呀!
郇互腳踩著擦得鋥亮的地板,乾淨地可以現出人形來。
老板下了樓梯之後,很有眼見力地讓開了。
沒有那壯碩如山的身影,魏樸玨一眼就看見了前方的魏舟願。
還是之前一番風度翩翩的模樣,一個斯文的金邊眼鏡下,藏著聰銳的思緒。
那鳥巢似的發型,也重新微卷地貼在頭上,發梢都泛著光澤。
他穿著一件做實驗的白大褂。
這是在一切都沒有出事之前的魏舟願的日常標配。
也是魏樸玨最熟悉的感覺。
“二叔。”
魏樸玨長歎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以一副教訓饒口吻,道“你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