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傳出哭嚎,“姐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疼了。”
“跑不掉,姐姐,幫幫我。”
“嗚嗚嗚——”
“啊啊啊——,好痛啊,爸爸,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聲音逐漸發悶,好像被裝到了某種容器裡。
醉酒大漢的聲音傳來,“知道錯了就好好反省,誰也救不了你。”
奇怪!
什麼容器?
房門沒有關上,花槐小心翼翼走近,在房間內看見一個約莫有一個人高的陶製容器。
容器封口處蓋了一塊鮮豔的紅布,用麻繩一圈圈環繞封口。
剛才進出匆忙,花槐沒有注意房間內的擺設,除了那個陶瓷容器外,房間內的布局也很怪異。
大窗戶看著好假,跟紙貼上去的一樣。
不對,就是貼上去的。
整個房間內沒有一扇能夠透風的窗戶。
窗戶左邊掛著一把銅錢劍,右邊掛著一個八卦鏡。
這些,她在驚悚片裡見過,但不記得有什麼作用。
陶製容器悶悶發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醉酒大漢把江暢暢裝進容器內之後,就進臥室睡覺去了,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掙紮。
“姐姐,你在外麵嗎?我能感受到。”
在花槐經過那個容器的時候,江暢暢突然發聲。
“我知道錯了,姐姐你猜的都對,不過我沒有欺騙你,我隻是隱瞞了你一些事情。”
是隱瞞還是欺騙,對花槐來說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暢暢的舉動,會讓她置身到危險當中。
花槐默不作聲,江暢暢繼續道:“我左邊的櫃子上,有一本黃色封麵的書,姐姐看完會明白的。”
那本書,擺在非常顯眼的位置,書封起毛,看得出來主人翻看的頻率不低。
書封上印著幾個字,但花槐看不懂,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文字。
嘗試翻開,裡麵的文字如出一轍,歪七扭八的像在鬼畫符。
不過,書裡每一頁都有圖片,花槐通過圖片依稀能看出些故事性。
書裡講的,似乎是某個村莊的祭祀活動。
他們祭祀的不是神明,也不是先祖,而是一種蟲子。
被他們祭祀的貢品,卻是女童。
祭祀過程中有用到陶製容器,跟現在屋裡的這個一模一樣。
連封口的手法都完全一致。
江暢暢想要告訴她,臥室裡的那個男人在進行祭祀嗎?
往後翻去,畫麵殘忍到花槐忍不住皺眉去看。
把人放進陶製容器,再把蟲子倒進去。
用麻繩紅布封口後,掛到一棵四、五人環抱粗的大樹上。
這本書有些年代了,村民的做法封建又殘忍。
翻到尾頁,陶製容器被打開,一個腐爛到沒有人樣的東西從中爬出。
身上被蟲子鑽過的孔洞,讓人不禁密集恐懼,心理極度不適。
一個戴著奇特麵具的人手中拿著鈴鐺搖晃,進行著某種儀式。
合上這本書,花槐久久無法把書中的畫麵從腦海中揮去。
“上麵的內容,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