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的隱身能力,是這根木簪帶來的。
雖然不懂為何木簪有這種能力,但絕對有大用。
正準備撿起這根木簪,一隻濕淋淋的手從水下鑽出,握住她的腳踝,把她往水裡拽去。
“嗚——”
被猛灌一口水。
這城外,怎麼到處怪怪的!
緊急情況下,花槐迅速抓住手邊的木簪插入發中,心中念了好幾遍隱身,生怕不管用。
水下那隻手的主人,是個濕滑黏膩的家夥,冰涼的溫度像從冰櫃裡撈出來,麵容膨脹,皮膚根本貼不上它的骨骼。
肚子鼓鼓囊囊,起伏不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麵瘋狂蠕動。
被這家夥抓住腳踝,隱身不是消失,她仍掌握在對方手裡。
花槐思維極速運轉,抬腳不停蹬它,把它手臂上的皮膚悉數蹬碎。
糜爛的肉質飄散到水中,露出那家夥手部的骨骼、肌肉、經絡。
長時間泡在水裡,它早已脆弱不堪。
最後用力一蹬,花槐踩斷了對方的手腕,當她遊上岸的時候,猶如被解剖過的手掌,還緊緊鎖在她的腳踝上。
這是花槐第二回遇見這種詭異的東西,城外看起來相當不安全。
不過,有這根木簪的能力,想必度過七天不是很困難。
實則,花槐想多了。
這根木簪的能力,有時間限製,當時間一過,她就是再怎麼默念,也沒有效果。
結局是,花槐再次被野獸和詭異追的滿林子跑,越跑身後跟隨的野獸和詭異就越多。
此刻,她覺得自己像極了香餑餑,誰都想上來咬一口。
比起被這些東西吃掉,她還不如回到城裡重開呢!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那個轎子裡的姐姐,看起來不是很壞。
至少,它沒有像她身後那群家夥一樣,追著她啃。
入夜時,城門會上鎖,花槐無法回到城中。
隻得跑了一整晚,待城門開啟時,狼狽鑽進城中,直接累趴下。
是真正字麵意思的累趴下,動彈不得的那種。
後麵發生的事情,再次進入輪回。
森林中,轎子裡,女人惆悵歎氣,“……算了,再給你一次機會。”
再、再次從床上坐起,花槐沒有著急行動。
城外去不了,城中普通住戶家中也不能住,客棧更是不行。
難不成,露宿街頭?
也不行!
或許,她應該在婚期前夕離開甄府。
這樣一來,老爺和夫人發現她不見了,也來不及阻止。
丫鬟再次說出那句話,花槐已經能在她之前,把這句話背出來。
沉默不語,等待著丫鬟為她梳洗穿衣。
丫鬟去送早膳去了,花槐好奇看著屋中擺設,發現軟榻上躺著一身嫁衣。
這場麵,為什麼這麼熟悉呢。
她提起來一看,嫁衣的一隻袖子沒有繡完整。
不等她細細去瞧,窗邊傳來古怪的聲音。
“啪——”
“骨碌碌……噠…噠…”
像有什麼東西擊打到窗戶上,又馬上滾落下來。
花槐回想起路陽的荷包,還有老爺在池塘邊的一番話。
這是路陽在閣樓下麵,悄悄與她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