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王船終於是徹底結束。
隨著那王船被焚燒殆儘,所有的村民也都回去了。
鷺島中山路的招待所中。
林海恩和寧法師等人,正在一間茶室中閒聊著。
當然,去其他地方尋覓的震乾道長和賢明,同樣也回到了這茶室中,交流著今天得到的線索。
......
而聽完眾人的講述。
賢明臉上浮現出意外神色,帶著些許驚歎的感慨道。
“池王爺顯現了嗎?”
“真當可惜,今天我去那島外尋覓線索,未能看到這一盛況。”
“不過說起來,這閩南地區一直傳下的送王船民俗,確實有其獨到之處,竟是能跟九天之上的神明產生聯係。”
“唯一可惜的便是......”
說到這裡。
賢明停頓兩秒,有些無奈的遺憾道。
“池王爺雖然現身,但卻被那天地因果規律所桎梏,沒能將那新天庭的精怪鬼祟全部斬掉。”
“若是能把那些行惡造孽的精怪斬掉,想必這新天庭的大劫,多半也將是顯現不了了。”
“但現在也並不差了,至少能夠確定...鷺島不會應著新天庭的大劫,能應此劫的地方,僅剩下泉城和漳城。”
“二選一,總是要勝過三選一。”
“不過,若是真要細細思慮的話,我反倒覺得...那個漳城的玉尊宮,反而是比泉城的天公觀,更有可能應到此劫。”
“確實如此。”普寧道長端起清茶輕抿一口,回想起那位灣島玉尊宮理事的話語,點了點頭道。
“雖然漳城的玉尊宮,整體最為老舊破爛,前去供奉的民眾也比另外兩座廟宇少。”
“但不能忽視的是...那些灣島人,這次專門來到我們閩地,就是為了重建漳城的玉尊宮。”
“既是重建,那神像多半也要增添和重塑。”
“如此一來,無疑就給那些新天庭的精怪鬼祟,留下了可乘之機,能夠將那玉皇大帝的神像取而代之。”
“屆時,所有玉尊宮的信徒,拜的皆是精怪所扮的假神像,自然能夠立起這新天庭。”
“同時還有一點,由於今年灣島那些人來了,所以這次漳城玉尊宮的拜天公規模,多半是不比朝元觀和天公觀低多少。”
“若以十分來記,這玉尊宮應劫的概率...至少得有個八分。”
這番話。
讓在場眾人都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要是沒有灣島那些人的因素,就這漳城和泉城兩地,還真當無法確定哪個會應新天庭的大劫。
但現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無疑玉尊宮的概率,要大上數倍不止了。
坐在旁邊的寧法師,仔細思慮兩秒後,手指則是輕點著桌麵,緩聲開口道。
“雖然一地八分,一地兩分。”
“可吾等也絕不能放鬆警惕,過於自信,免得偏偏就是泉城遭劫,無法及時馳援,鑄成大錯。”
“依本道來看,賢明你便以欽天監一脈的名義,先行通知下去,但在鷺島的眾多道門中人,分彆前往泉城和漳城,繼續尋覓線索。”
“若發現些許痕跡和因果,便立刻通知各方,及時做好準備便好。”
“但論起來,要是有可能的話,還是儘量讓此劫應在漳城,後續收尾也會簡單些許。”
“泉城的天公觀,香火終究還是太過鼎盛,屆時多半會有成千上萬人去那廟宇祭拜,將讓吾等過於畏手畏腳啊。”
“明白。”賢明立刻便應了句,直接便站起身道。
“我現在就去通知其他道門師兄弟,讓他們無需再看鷺島,著重守著那漳城和泉城便可。”
說完。
賢明就直接走出茶室,明顯是要去通知其他人了。
現在的鷺島有池王爺護佑,自然也無需在浪費心力,到處巡查有關於新天庭的線索了。
隨著賢明離開。
普寧道長看向身旁的張道一,見到其手中掐著靜心訣,嘴裡更在認真誦著什麼,搖了搖頭道。
“道一師侄。”
“你可是還在想...先前那老乩童所說之事。”
聽到這番話。
張道一不由得沉默兩秒,一隻手掐著法訣,另一隻手則是微微攥著拳頭,格外鄭重的講述道。
“普寧師叔。”
“我無法不想那件事,那群叛孽不僅不認罪不認罰,竟還膽大包天的打算過幾年來到我們這裡,比出一個正統和叛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