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不停摩挲著飲料盒。
白嬌嬌從旁邊扯過一張椅子,就那樣大大方方地坐在木木對麵,中間隔著會議桌。
她也不著急逼問,而是繼續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太妹。
“你……是叫木木吧?我們實際見麵的次數其實也挺少的,要是記錯了,也彆怪我,我這人記性不好。”
木木頭都快紮桌底下了:“不,不怪。”
肆海沙也坐下:“木木她有點怕生,你這樣說話她壓力很大的。”
白嬌嬌沒看肆海沙,背靠椅子,雙臂環胸:“意思是我說話很衝咯?那我道歉。”
“呃。”
肆海沙不知道白嬌嬌為什麼生氣,完全猜不透。
歎口氣,白嬌嬌歪頭對肆海沙說道:“我渴了,要喝冰的,你現在去給我買。”
肆海沙眼神飄向木木。
“你以前不是說過她很堅強的嗎?你在質疑誰?趕緊去!”
肆海沙:“誤會了,我是想問你們想喝什麼?”
白嬌嬌:“隨便,冰的就行。”
木木:……
肆海沙這才悠悠出門。
走時還不忘帶上門。
白嬌嬌翹起二郎腿,雙手蓋在膝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好了,現在這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聊聊?”
木木:“不聊。”
“那可由不得你,肆海沙那家夥對你評價挺高的,所以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交流一下,但貌似有點,言過其實。”
“嗯,嗯。”
白嬌嬌鄒眉:“你能好好說話嗎?”
木木沉默。
眼見對方沒想好好交流,白嬌嬌氣不打一處來,但這點定力還是有的,食指點著桌麵,每一下都像扣在木木的胸口。
耗吧,看誰耗得過誰?
良久,白嬌嬌先忍不住了,她頭疼似的撫著額頭,她錯了,就不該跟這妮子比誰沉得住氣,她專業乾這個的。
白嬌嬌:“哎行行行,你贏了行了吧?我就是想和你聊幾句而已,沒必要這麼防備吧?”
木木:……
“嘖,這就沒意思了吧?我都認輸了,你還想怎樣?”
木木發出極小聲的言語:“是你先惡意我的。”
“然後呢?你反擊啊,這就是你保護自己的方式?要是我,受氣了直接懟回去,乾嘛要憋著受著?”
對麵又是沉默。
見對方這個樣子,她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好比打在棉花上,言語攻擊對她無效,但這氣人的方式也容易讓對方得寸進尺,覺得你很好欺負的。
長舒一口氣,白嬌嬌終於是緩和了態度,用較平緩的語氣說道:“剛才我語氣重了,不好意思,因為文藝彙演的事我還有點氣頭上,其實本來我是想和那家夥提分手的。”
木木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疑惑地看著她。
白嬌嬌:“我說分手你就有精神了,你果然沒安好心!”
木木趕緊又把頭低下:“沒有,我沒有。”
“行了,我說真的,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白嬌嬌心事重重地看向窗外:“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雖然有點小遺憾,但……”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目光重新放回木木身上。
“那家夥就交給你搞定了,我暫時退出。”
木木抬起頭,嘴唇微啟:“你……”
“想說什麼就趕緊說,扭扭捏捏的,等會肆海沙回來可就沒得說了。”
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其實也沒多喜歡他,對嗎?”
白嬌嬌:“我承認,當初也是腦袋一熱就那樣了,其中玩味的占比大,現在這個機會讓給你了,你要不要?”
木木:“我覺得,你這樣不對,肆海沙他隻是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感情,你不該這麼做的。”
“所以我退出,不玩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來就好了。”
“我……”
沉默一陣,肆海沙已經將飲料買來了。
看到兩女相對而坐,氣氛還算融洽。
白嬌嬌起身扯平衣角,接過遞過來的冷飲,說道:“過完這周我就不在南院了,所以和你提前打聲招呼。”
肆海沙沒有露出很意外的神情,就好像提前知道一樣:“去哪?”
白嬌嬌:“暫時保密,總之會很久很久,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又瞟了眼木木,接著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收拾了,這幾個月承蒙你投喂了,咱們,好聚好散。”
不等肆海沙多說,白嬌嬌已經像一陣風刮過就走了。
留下一臉問號的肆海沙和沉默的木木,雖然很好奇她們剛才聊了什麼,但他沒有去多問。
歎口氣,本來想送給白嬌嬌的項鏈也沒來得及送。
看了眼木木,略一猶豫,右手背到身後虛握,一根項鏈憑空出現。
“這根項鏈就當是安慰你的禮物吧,不用太在意白嬌嬌說了些什麼,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