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感覺體內的法力強大的吸力迅速抽走，氣海穴中很快變得空空如也。
失算了！他還沒有完成施法。
精通層次的小雲雨術的施法範圍，是入門層次的兩倍多，法力消耗多出一倍。
他以此推算，覺得體內法力充盈時施法綽綽有餘。
萬萬沒想到，小成層次的法術施法範圍爆炸級增長，法力消耗也大大增加，抽乾了他的丹田也沒有完成施法。
靠，該怎麼辦？
雲霧開始翻滾，這是法術崩潰的征兆。
現在是施法的最後階段，如果停止施法必然會受到法術反噬，更重要的是作秀效果就要被搞砸。
他還想以法術天才的身份從老黃這裡借些靈石呢。
猶豫就會敗北，在患得患失的時候，季安隻感覺丹田處傳來陣陣痙攣，仙脈開始萎縮，法術在壓榨他身體中每一絲靈氣。
完了，現在再中斷施法也來不及了。
秦岩師伯講法時提過一句，越階施法切記不能使出全力。
如非陷入絕境，千萬不要嘗試。
如果體內法力不足以完成施法又沒有及時中斷，最後會被抽取生命力完成最後的施法。
危機萬分的時候，待在氣海穴中的石龜吐出一口輕靈之氣。
如同鑿開了一個泉眼，法力噴湧而出。
好似乾涸的河床迎來久違的雨水，萎縮的仙脈重新舒張，施法順利完成。
翻滾的雲霧迅速穩定，米粒大的雨珠嘩啦啦的落下來。
季安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這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很多不起眼的規則後麵，都是血和淚組成的’這句話的重量。
他原本因為得到石龜而飄飄然的心緩緩落到實地。
老黃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安哥，高！剛才是頓悟了吧？
以煉氣一層領悟小成層次的小雲雨術，我聞所未聞。”
季安佯裝失落：
“修為太弱了，法力差點兒不夠用。”
“哈哈，一看就是沒經驗。
以後施法時收著點兒，在雲霧初顯的時候就可以變幻法印了。
不要全力施法就成，效果會差一些，影響不大。”
老黃的手伸進靈田，任憑雨水打濕衣袖：
“靈農弟子第一年沒有田租，不用繳納貢獻點，宗門還發放靈穀種子。
以小安哥的天賦，一年之後，依靠自己就可以滿足日常修煉。”
他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羨慕，當年他自認為悟性尚可，不舍晝夜的練習法術。
隻要體內有法力，全都用在練習小雲雨術上麵。
花了八個月時間，才堪堪將小雲雨術練至小成層次，是同一批靈農中最拔尖兒的。
季安歎息一聲，眉間顯露愁雲：
“哎，法力太少，影響我練習法術的效率。
如果修為提高到煉氣二層，我有把握在靈穀抽穗以前把厚土訣也練至小成。”
法術天才這麼有底氣的嗎？老黃心裡莫名有些酸。
如果他有這樣強的術法天賦，必然會嘗試闖一闖築基之路。
對靈農弟子來說，進入宗門第一年尤為關鍵。
如果能在這一年將小雲雨術和厚土訣練到小成層次，以後的路就會好走許多。
這兩個法術達到小成後都是會直接增加靈穀產量的，而且效果疊加，但靈穀一年可以種植四季！
季安察言觀色，感覺火候到了，拱手道：
“師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求借一塊靈石購買丹藥，以期儘快邁入煉氣二層。
這季靈穀收獲後，如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