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季安迅速將收獲的符草製成符紙,又將所有的符紙繪製成符篆。
根據市場需求,庚金符略少,水幕符稍多一些。
現在,他製作水幕符的成功率接近七成,製作庚金符的成功率也有五成半,比那些製符多年的手藝人還要強上幾分。
不過他也到了瓶頸,水幕符的成功率已經很難提高,庚金符倒是還有提升的空間。
待到重新種植上碧玉米和符草,他才終於從忙碌的狀態中解脫出來,每日修煉之餘開始演練法術。
先是給自己釋放禦風術,然後練習庚金指,等到禦風術的狀態消失再釋放一次。
期間魏鬆年來過一趟,帶走了他的符篆,並和他約定時間前往赤銅山拜訪煉器師。
為了攢靈石,季安降低了購買參元丹的數量,以前一月十顆,現在隻吃五顆。
尋靈鼠的口糧也降了,飼靈丸減半。
為此,金毛小鼠鬨了好幾天的彆扭,經常對著院子裡的火雲參咆哮,那個木雕也受了無妄之災。
轉眼間,就到了約定的日子。
季安乘符鳥來到的赤銅山的時候,魏鬆年已經等候在山下了。
“魏師兄,久等了。”
“哈哈,我也剛到,師弟,崔師兄很是繁忙,咱們現在去煉器殿找他。”
“正合我意,師兄請。”
兩人聯袂而行,很快就在煉器殿的側殿就找到了煉器師。
“這是中品法器石龜盾,使用的主材是一隻土係妖獸鉗嘴龜的龜甲,煉入風磨銅和一枚地母玄珠,疊加了十六層法禁。
最後,我又用了幾十縷土行精粹培育靈性,我敢自誇的說,這件法器在中品法器中也絕對稱得上精品中的精品。
向法器注入法力後,盾牌表麵會凝結出一層土係靈光,這樣一來盾牌可以承受更多的攻擊,而且有利於保護法器減少損壞。
另外,盾牌還可以分化成十二片,可以環繞住周身,或者排成幾排應對巨大傷害,總之妙用無窮。”
崔源演示著法器,隻見土黃色靈氣包裹的龜甲散開一圈,在他的身邊時快時慢的旋轉。
倏忽間,龜甲合成一個橢圓形整體,嚴絲合縫。
“我保留了龜甲的弧形,有助於卸力。”
崔源收起法器,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缺點,那就是駕馭法器對神識和控物術的要求很高。
我現在煉氣九層,駕馭十二片龜甲也有些力有未逮。
如果師弟要買,恐怕隻能當一個盾牌禦使,發揮不出法器的精妙。
給你,試試吧。”
龜甲分化之後,對神識的消耗劇增,短短一小會兒,他就有點兒吃不消。
季安對這位煉器的師兄頓生好感,哪有賣貨的說自己東西差的,都恨不得拿放大鏡找優點,對缺點卻隻字不提。
接過法器注入法力,龜甲表麵亮起半指厚的土黃色靈光,懸浮在他的身前。
他變幻法訣,龜甲隨之分裂成十二片,突然的變化讓他很不適應,片片龜甲不停顫動,搖搖欲墜。
季安將神識分成十二束,附著在龜甲之上,顫動的龜甲立刻安靜下來。
他的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心道銳金訣還得繼續練起來!
將神識分化的技巧,還是在練習銳金訣時琢磨出來的。
龜甲隨著他的意念緩緩旋轉起來,越來越快。
崔源和魏鬆年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眸中的意外之色。
‘能夠這麼輕鬆的禦使法器,難道這位師弟是天生神識強大之人?
不錯不錯,法器可以賣出去了。’
崔源心道,這件法器本來是彆人定做的,定做之人煉氣九層圓滿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