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畢愷、焦坤、錢文德、鄔昊也紛紛出來,向啟晨和他們說了這事。
畢愷還好,見莊瑾答應,也同意了,焦坤、錢文德、鄔昊果然臉色都是為難。
焦坤是身上沒錢,借向啟晨的二錢銀子早就買了黑煞掌的藥包,如今身上是真一文都沒;鄔昊是家境原因,不想浪費這個錢。
至於錢文德,一頓飯的錢他還是能拿出來的,但之前焦坤向他借錢,他說過身上光光,這個時候拿出錢來,讓焦坤怎麼想?
呃,雖然焦坤早就認定錢文德身上有錢、不過是不想借,但那般還是有些太難看了。
這一點向啟晨早就想過:“這樣吧,咱們八個人,一人出五十錢,總共四錢銀子,這頓飯按這個標準來。手頭寬裕的,就湊上一份;不趁手的,這個錢就我給添上吧!”
他覺得,自己作為宿舍老大,得大氣些,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這話一出,錢文德頓時就是臉上樂開了花:“老大大氣!”
焦坤也是不再為難,臉上對向啟晨露出感謝之意:“那就謝謝老大了。”
隻有鄔昊還在為難,覺得不好占向啟晨便宜,還是不想去。
“昊子,咱們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住到一個宿舍,這都是緣分,你可彆自個兒獨立在外邊,再說,老大都說不趁手的,這錢他給出了,你去帶張嘴就行,放心大膽的吃。”
錢文德怕鄔昊不去,人不齊,最終就不去了,那便宜豈不是就占不到了麼?故而,竭力勸著鄔昊,將對方半拉半拽給拖走了。
一行人出去,在外院門口忽然聽到一道滿是不甘、哀求的聲音。
……
“大人,我馬上就能突破武者瓶頸,就差一點,再給我兩天……不,一天,我就一定能成!”
今天是十一月三十,這個月的月末,莊瑾他們這一批武生,到今天還沒能成為正式武者的,就要離開了,顯然,這是其中一個不甘的武生。
但這人無論如何哀求、聲嘶力竭,門口值守的那個一紋仆役卻始終是滿臉淡漠,甚至不耐煩地一揮手,立刻有兩個仆夫出來,將這人架起來扔出去了。
“呸!”那一紋仆役對著門外的這人,吐了口濃痰,這樣的人,他每個月見的多了:差一點就是差一點,不成就是不成,現在知道後悔了,早乾嘛去了?
不過他轉身看到莊瑾八人出來,臉上的冷漠立刻如冰雪般消融,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對他們點了點頭打過招呼,還問候了一句‘出去啊’。
——他作為門口值守的,可是對沈家外院太熟了,自然知道莊瑾八人是這一批留下的正式武者,其中還有好幾個資質上佳的。
莊瑾等人回打了招呼,出去,一時都有些沉默,因為方才見到的事情始末,皆是心有戚戚然,想到他們若是沒能成為正式武者,必然也要如那人般被趕出去的。
“德子,剛才那人是不是咱們宿舍的?”向啟晨突然問道。
“什麼咱們宿舍的?咱們宿舍不是隻有八個人麼?”
錢文德知道向啟晨是說以前武生時的宿舍,不過是故意裝糊塗耍寶,打趣過那人後,臉上這才露出一抹不屑來,感歎道:“像那種正式武者都沒成的,以後就是和咱們不同層次的人了。”
“什麼不同層次的人?我沒記錯的話,你還問人家要過東西吃吧!”向啟晨故意道,他就是看不慣錢文德忘恩負義的樣子。
錢文德臉色一僵,不過轉瞬就恢複了笑臉,強自辯解:“老大,好漢不提當年勇,那不是以前的事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