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莊瑾突破,熊磊等人圍著道賀之時。
另一邊,向啟晨看著眾人簇擁中的莊瑾,又看向自己孤零零的一個,感受到了冷落的滋味,又想到從前錢文德一口一個‘老大’,剛才竟然變成了‘向哥’。
‘不就是看莊瑾突破,為了捧莊瑾臭腳,舔人家的腚眼子麼?還湊錢慶祝,他娘的不是上月末吃飯掏不出錢、我給墊上、對我一口一個老大的時候了!’
‘還有,’
向啟晨看向熊磊、焦坤等人一個個圍著莊瑾的樣子,感覺他們仿佛在嘲笑他:你向啟晨,第一個成為正式武者的又怎麼樣,現在是第一個突破二經境界的是人家莊瑾!
“能不能小點聲,還讓不讓人練武了?”
向啟晨突然爆發,讓這邊熱鬨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安靜,紛紛看了過來,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他見眾人疑惑看來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方才的發火有些莫名其妙,卻又不可能說出心中所想,大感丟臉尷尬之下,什麼也沒說,轉身又進去靜室了。
隻是看那背影,怎麼看都有些狼狽。
“老大這是怎麼了?”熊磊撓撓頭道。
“誰知道呐?”錢文德笑嗬嗬這樣說著,不過,眼睛卻是眯了眯。
焦坤好玩樂,不是在意這些東西的性子,剛才也隻是瞧個稀罕,沒細想;鄔昊老實努力,就是人稍有些木,同樣有些迷惑。
隻有林宏、畢愷兩人,前者若有所思,後者隻感覺方才那一幕莫名的熟悉,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那裡好似還在隱隱作痛。
莊瑾看了眼進入靜室的向啟晨,微皺了下眉,轉瞬就明白了。
向啟晨這人,在彆人不超過他時,自以為資質第一的時候,表現還是頗為大氣的,最多態度有些居高臨下;但當身邊人超過他時,突然發現自己不是第一,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不過是笑話,一下子就優越不起來了,那種失衡感化作嫉妒。
‘不曾想,隻是率先突破二經,就讓向啟晨破防如此。’說實話,若非為了可能多領一份的月例,莊瑾都未必會提前展露。
‘罷了,就如曾經說的,我不會去刻意做些什麼,也不會刻意去不做什麼,隻以自己節奏,以自身利弊行事……至於向啟晨,本就不是一路人,何須在乎?’
‘隻是有一點,吸取畢愷當初的教訓,最近要更多謹慎些。’
如今莊瑾突破二經,隻要留了心,根本不可能像是汪睿對畢愷,重演當初之事——所謂‘一經一重山’、‘先境界,後武技’種種之言,可不是說笑!
莊瑾也是突破了二經,才真正深刻感受到相差一個境界的鴻溝,這麼說吧,宿舍其他七個人隻要沒有人突破二經的,哪怕有人黑煞掌入門,哪怕全部一哄而上,隻要不是困於特殊狹窄地形,他都能憑借更強大、凝練的內息,帶來的強化、加持,憑借遠超他們的反應、速度、力量,放風箏逐個擊破!
‘人不惹我,我也不會主動惹事,但若是真有人想不開,做些什麼,那也彆怪我心黑手狠了。’他眼眸深邃。
……
莊瑾突破二經,對宿舍其他人刺激不小,心中都生出些緊迫來,這個下午明顯更努力,就是焦坤都不例外,不過相比其他人,對他這種刺激效果稍有些弱,聊勝於無。
最特殊的是向啟晨,晚上吃飯都沒和他們沒一起,聽林宏說,看見對方先一步走了,喊對方都沒應。
晚飯後加練,今日,錢文德都直接跟著莊瑾他們去了,倒是熊磊,依舊回去歇息會兒才過去,焦坤一慣是晚上不加練的,奇怪的是向啟晨,今晚也沒見歇息會兒過去練武場。
莊瑾、畢愷、鄔昊,再加近來和他們一起的林宏,按照平日節奏,倒也不必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