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更喜歡男子嗎?”
“怎麼會!公子又沒有什麼龍陽之好,”束遇道,“公子若是喜歡男子,那肯定會看上我啊!”
南雪音默了默。
如此說來,當今太子的隱疾,並不是龍陽之好,而是彆的什麼東西。
他是因為這個秘而不宣的隱疾,才不在身邊留女子伺候。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二人終於買到了糕點,一包杏仁酥,一包梅花糕。
路上束遇便迫不及待地試吃了一塊,琢磨著,“這味道是不賴,但也比不上寶慈宮的啊。”
南雪音歎了口氣:“我小的時候,父親偶爾會買給我吃,或許是一兩年才吃得上一回,所以總覺得美味異常吧?”
束遇信了,並且同情望她一眼。
其實,南雪音壓根沒吃過這家糕點。
之所以要過來,是因為這家鋪子是端王手底下的重要據點,明麵上是個小有名氣的糕點鋪子,事實上,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將奉都重要情報傳遞去蓮州。
南雪音剛才傳過去的紙張,就是她任務的最新情況彙報——
入東宮,已侍寢,太子隱疾待查。
這則情報,被視為極端重要。
兩天內,便緊急傳到了蓮州。
端王蕭鳴玉端了隻茶杯,賞著屋內擺著的銅鎏金文殊菩薩坐像。
這是蓮州彆駕今早特意派人送來的,神像豐腴靈動,不論是底座蓮花紋,或是滿身珠寶衣袍,各處細節,都儘顯精良細致,也不知道他從何處得來。
不過知道拿來孝敬他,彆駕倒也算是個懂事的。
蕭鳴玉這段時日心情很差,看著這菩薩像,緊皺的眉頭終是舒展開些。
“王爺,有奉都來的消息!”
烏墜拿了情報,急忙來稟,“東宮的消息!”
蕭鳴玉一愣,蹙眉轉頭,“怎麼?”
烏墜道:“南姑娘前幾日入了東宮,成功讓太子將她留下了不說,就前兩天,她還侍寢了呢!”
蕭鳴玉又是猛地一愣。
“南姑娘真不愧是咱們這兒最得力的殺手!這些年來暗殺、護衛,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如今頭一遭去做細作,還是去太子身邊做細作,竟也是如此順利。侍寢!王爺,您想想,南姑娘這也算是太子的第一個女人了!”
烏墜興奮說著,忽然聽到“哢嚓”一聲,什麼東西碎裂了。
定睛一看,是蕭鳴玉徒手捏碎了手裡的茶杯。
茶水淅淅瀝瀝淋灑在地上,白瓷碎片割破他的掌心,竟滲出了血水來。
“王爺,您受傷了!”
花憐鶯發出驚呼,快步上前捧住了他的手掌,疼惜極了,“怎麼會這樣?”
蕭鳴玉神情冰冷陰騭,似乎醞釀著風暴。
花憐鶯忽然扭頭質問烏墜,“你和王爺說什麼了?”
烏墜無辜,“屬下隻是稟報了南姑娘最新的任務進展啊,她的差事也辦得很好……這麼些年,咱們派去東宮的細作那麼多,即便好不容易安插進去,沒幾天就被處置了,沒一個留下的。南姑娘這回不僅留下了,還很得太子殿下的寵愛,這不是很好麼?”
聽到南雪音的消息,花憐鶯心口驟然一跳,臉色細微變化,尤其是見到蕭鳴玉這樣的反應……她的內心無端地湧上幾分擔憂。
烏墜:“那沒彆的事,屬下先……”
“你去安排。”
蕭鳴玉突然開口打斷他,下顎線因為慍怒緊繃成線,“本王要去奉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