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
戚曜搖頭，“不累。”
戚嶸抬手憐愛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上學有意思，還是跟我來工作有意思？”
戚曜很認真的想了下，“都有意思。”
“嗯。”
戚嶸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這些年跟季溏心在一起待的還好一些，以前是真的什麽都悶在心裏。
所以在聽說戚曜在學校裏受了欺負，不想上學的時候，他是很心疼的，但想想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去教他。
思來想去，將他帶來了公司。
說到底，他之所以會被別的小朋友的話語中傷，是因為他自己從心底裏就不夠自信。
應該說，是他對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沒自信。
戚嶸知道童年對一個孩子來說有多麽重要，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曾經是後者，現在希望戚曜能成為第一種。
“你是不是覺得爸爸每天都在公司，忽略了你的感受？”
似乎是察覺到戚嶸想要交流的那份認真，小娃停下手裏的動作，正襟危坐，也跟著認真起來，“媽媽跟你說了？”
“說了。”
戚曜小幅度的歎了口氣，“好吧。”
小家夥腫著一張臉，非常憋屈的樣子，好笑中又帶著幾分可憐。
戚嶸，“我知道你覺得我平時上班太忙，很少會會陪你，心裏不高興，今天讓你來，也是帶你看看爸爸平時的工作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你剛才看到了嗎？”
戚曜點點頭，不僅看到了，還看的非常清楚。
“那就是爸爸每天的工作，我不來，就會有這麽多人等著我，他們也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如果爸爸總是不來，他們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戚曜似懂非懂，眨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那他們為什麽不在家裏啊？”
“在家裏怎麽賺錢？沒錢的話就沒有東西吃，沒有地方住了。”
這下，戚曜終於聽明白了。
原來大家都要上班，每一個人都要工作才行，否則就會變成‘乞丐’。
小娃有些苦惱，“可是上班的話……”
他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但戚嶸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接著道，“沒錯，上班是很無聊，也沒有時間在家玩，但一直在家裏的話還會覺得開心嗎？”
戚曜沒說話，非常努力的思考這個問題。
隻是想來想去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覺得在家裏真的很好，可以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有媽媽陪著一起，就算媽媽不在，劉奶奶也可以帶他玩。
但是聽到爸爸說上班，他似乎又覺得這樣是不太對的。
戚嶸也不指望豆大點的小東西能悟出什麽大道理，沒有繼續探究，而是將他攬進了懷裏，“爸爸隻是想告訴你，我沒有不陪你，也沒有不管你，隻是為了給你和媽媽更好的生活，所以才來上班，不管我在家也好，還是上班也好，初衷都是為了你們。”
“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