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南詔_創業在晚唐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九章 :南詔(2 / 2)

而這一學,他就發現鮮於嶽的不凡了。

那就是鮮於嶽的弓術自然厲害,但比弓術厲害的是,他相當會教。

這就不容易了。

一個人可以自我琢磨然後堅持鍛煉,也能練好弓術,但能將弓術教得好,則必然有上好的師承,如此才能講得鞭辟入裡。

這下子,趙懷安對鮮於嶽的身份更好奇了。

終於,在今日,他們決定到附近一處羌人聚落換點補給的時候,落在後麵的趙懷安終於問鮮於嶽:

“老嶽,你肯定出自閥閱大家吧。”

鮮於嶽搖頭,似乎不想提這個事,但嘴巴張了張,終究還是說了:

“趙君,你我一見如故,我也不瞞你。”

“我家的確高品,但那已經是百年前的事了,家祖上正是天寶年間的劍南節度使,的確顯赫一時。但後來家祖在天寶十年的攻打南詔戰爭中,全軍覆沒,僅以身免,自此家道衰弱,我也隻能於軍中打磨。”

鮮於嶽說得淡然,但隻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內心有多不甘心。

趙懷安也能懂,他前世的一些二代朋友,家道中落後就有這樣的,明明比中產都過得好了,但一提到以前,還是濃濃的不甘心。

人啊,隻要祖上闊綽過,再想過普通日子就難嘍。

不過趙懷安卻聽到了感興趣的,他問:

“所以老嶽,你應該對南詔相當了解了?我一直有個疑惑,那就是那南詔也是撮爾小國,如何能與大唐相抗,甚至還主動犯邊?”

其實趙懷安這個問題很愚蠢,畢竟趙懷安所在的黎州軍就是抵抗南詔的前線,難道還不了解自己的敵人?

但鮮於嶽並沒有深究,他一路上其實也看出了趙懷安的古怪地方。

就是明明見識不俗,但似乎對人情世俗都不怎麼了解。就說昨天如廁,這趙懷安還不願意用樹葉擦,反而感歎有紙就好了。

鮮於嶽在家也的確用紙擦,但那是有貴客上門才這麼招待,一般自家用的時候,還是用廁籌。

說到底,他們鮮於家的確不如以前了。

而趙懷安的背景,這一路鮮於嶽也從那個叫趙順的樂人口中了解清楚了,知道他是壽州人,是避難入蜀,後進的黎州軍的牙軍。

所以按照趙懷安的生活背景,他應該是完全不知道能用紙擦屁股的。

有時候,這趙懷安的做派簡直比他都要上流。

鮮於嶽是個君子,從不願意以陰私揣測他人,更不用說趙懷安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所以當趙懷安問出這樣的傻話,他還是解釋了:

“趙君,此問要答也不難,左右不過是劍南道西南所在,林深樹密,瘴氣籠罩,我天軍難以施展,所以屢有挫敗。”

“但我要是這樣回,就是糊弄趙君了,也顯得我鮮於嶽是個庸人。”

“趙君,你可知成都內的第一豪富為誰家?”

趙懷安哪知道?

鮮於嶽說道:

“嚴家。”

看趙懷安一點反應沒有,鮮於嶽就知道自己這個恩人是一點沒聽過嚴家。於是解釋道:

“嚴家本是梓州豪族,德宗朝出了個嚴震,有扶保社稷之功,從此這嚴家就起勢了。嚴震有個從祖弟叫嚴礪,當年參與平定劉辟之亂,後縱兵劫掠成都,於是嚴家遂大富。”

“但嚴礪倒後,這嚴家抓住了茶馬貿易,與南詔、吐蕃互市,每年來往的商隊都有五六支,是真正的富可敵國。”

趙懷安有點明白過來了,他懷疑:

“所以南詔難製是因為有嚴家這樣的內賊?”

但鮮於嶽卻依舊搖頭:

“不是嚴家是內賊,而是成都上上下下都參與此,甚至南詔那邊也有人,那些南詔人和咱們唐人已經無太多區彆了,都離不開這金銀啊。”

趙懷安品出味了,看來這裡麵的水很深啊,他見鮮於嶽很有見地,繼續問:

“那老嶽,你如何看這一次南詔入侵?他們下一步會打到哪裡呢?”

說到這個,鮮於嶽神色嚴肅起來了,他隻告訴趙懷安這樣一個現狀。

那就是現在劍南西道十四州七十一縣,第一可戰之兵不是彆部,正是此前趙懷安所在的黎州軍。

鮮於嶽告訴他,現在黎州兵一敗,後麵邛崍關、榮經、雅州肯定都保不住,因為這些地方的鎮兵早就腐敗透頂,壓根不堪用。

唯有邛州有兵,防務堪用,如果邛州再丟,那南詔就要打到成都了。

這番話反把趙懷安說得猶豫了,他們此行就是邛州,覺得那裡是大後方,但現在聽鮮於嶽的意思,那地方反而成了前線?

那還要不要去邛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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