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他這段時間,酒肉管夠,訓練不斷,到底是練出來了點東西,也算得用。
等孫泰奔到身邊,趙懷安就問了他當下最關心的事:
“現在隊伍中情況如何?”
孫泰忙回道:
“咱們本管一切安好,何、李、費、張四寨山棚也還老實,聽到郞主你要在這裡修整兩天,齊齊歡呼。”
趙懷安點頭,這一段時間他是有策略的。
為了防止隊伍中的山棚起了壞心思,他每天都是走足了路,將這些人的體力榨乾,所以每到晚上,這些人是倒頭就睡。
而相反,趙懷安這些人,因為每天隻負責走路,體能充沛,兩相一比,自然形成了威懾。
但這樣趕路終究不能長久,這幾天他已經明顯感受到隊伍中出現了怨言,現在終於到了一處水道口,再不修整實在說不過去。
隨後趙懷安就問另外一件事:
“這些人中有多少願意加入咱們的?”
是的,趙懷安並不想放走這群山棚,他現在有甲械,也有鮮於嶽許諾的錢糧,現在就差人手了。
這些山棚肯定不是良民,但對於趙懷安來說正是合適,能迅速在山林地區形成戰鬥力。
可孫泰回的答案卻並不妙,之間他搖頭道:
“郞主,情況不甚好,這些山棚拗得很,就想早點回去種地。我私下了問過幾個,隻有幾個人願意和咱們學藝,但更多的就不行了。”
為了“勾引”更多的人和自己學藝,這段時間趙懷安基本都在給幾個門徒授藝,但沒想到就隻有幾個願意學的。
奇了怪了,難道自己武藝不香了嗎?
妄圖想當大唐魅魔的趙懷安對自己陷入了懷疑。
想不明白,趙懷安搖了搖頭:
“罷了,就這樣吧,後麵咱們再找機會招人,我就不信咱們有甲有刀的,還招不到人了。”
孫泰認真點頭,顯然對義社的前途很有信心。
“對了,你再去把那幾個願意學藝的喊來,我都問問。”
孫泰躬身,然後就跑回了隊伍裡。
這個時候,那邊統計物資的趙六也奔了過來,在聽了招人不順利後,一臉悔恨:
“趙大,額們這一趟虧了。”
原來之前趙懷安他們之所以那麼闊綽給糧,就是要在這些山棚麵前樹立土豪形象,但哪裡知道這些人竟然不吃這一套?
這下子就招了幾個人,那不是血虧嘛!
趙懷安也有點尷尬,但嘴上不服輸,嘴硬:
“那些糧食本來就帶不走,發給那些山棚還能拉他們來馱貨,這已經是賺到了。好了好了,日子會好起來的。”
但趙六還是在那唉聲歎氣,活像一個虧錢的地主老財。
沒一會,孫泰又奔來了,這一次帶著五個年輕人,其中一個趙懷安認識,不就是何伯的侄子嘛?叫什麼來著的?
孫泰拉著五個人,對他們道:
“郞主要見你們,你們自己要把握住。”
於是包括何文欽在內的五個人齊齊向趙懷安跪倒,口呼“郎主”。
趙懷安也在打量著這五個人,除了何伯的侄子個子高點,其他的都是不足六尺,真正是一群矮子。
但矮個子也能出將軍,隻有願意跟他,這一點上他不挑。
於是,他就問了這五個底細。
除了何文欽是有家的,其他四個全是那四個寨子裡的孤兒,沒親沒故的,眼見著趙懷安做下這般大的家業,也想和他闖蕩。
至於何文欽自己,則是因為看見趙懷安的一次刀術教習,然後深深地迷上了,非要學藝。
聽了這些人的情況,趙懷安也明白自己絕難招募那些山棚為兵了,因為這些人在山裡有家有口,心壓根就不在外麵。
看來自己這把冤大種算是當定了,算了,就這樣吧,當續份香火錢。
趙懷安自己這邊安慰自己,忽然就見到鮮於嶽帶著任通、宋遠大步奔來。
不等喘口氣,鮮於嶽就吐出一句話:
“二弟,南詔人……來……來了……。”
聽了這話,趙懷安一下子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