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在三米外,這婦女就喊道:“小劉,小劉。”
劉筱莉正拽著信走神,聽到這聲音,茫然的扭過頭,當看清楚來人是曾經帶過自己的舞蹈老師,她連忙站起來恭敬的打了聲招呼:“袁老師。”
“小劉,你還在吃飯呢。”袁老師看了眼劉筱莉的餐盤,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廢話。
“嗯,袁老師吃了嗎?”雖然劉筱莉有些疑惑對方突然找自己做什麼,但禮數還是得做周到。
“哦,我待會兒回家去吃。”袁老師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卻又遲遲不說。
劉筱莉見狀隻能自己問道:“袁老師找我是有事嗎?”
事實上,對方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那個小劉,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劉筱莉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她回頭看了陳豔紅一眼,後者也是一臉茫然。
“放心,耽擱不了你多長時間,就兩分鐘。”袁老師看出劉筱莉的為難後,又找補了這麼一句。
“好吧。”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又是曾經帶過自己的舞蹈老師,劉筱莉也不能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陳豔紅在室友跟著這位袁老師出去談話之後,她就一直在心裡掐著數,說好的兩分鐘,結果足足過去了五分鐘,她才看到劉筱莉一臉複雜的回來。
急忙起身去關心道:“小莉,你沒事吧?袁老師她找你做什麼……”
劉筱莉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話啊,你要急死我?”陳豔紅催促道,大有你要是真的受委屈了,我就立馬衝出去找那個袁老師給你出氣的架勢。
劉筱莉還是什麼也沒說,但是拿出了一封信來。
很顯然不是剛才陳豔紅給她的那一封。
信?
又是信?
因為有自家弟弟的例子在先,陳豔紅很快就捕捉到了真相。
她的第一反應是生氣,很想追出去把那個敢撬自己弟弟牆角的袁老師逮著狠狠罵一頓,但她很快又泄了氣,因為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這麼做的底氣。
“這信是誰送的?我認識嗎?”她有點不甘心的問道。
劉筱莉看了這信一眼,想到剛才袁老師的那些介紹,還是沒有對陳豔紅隱瞞,直言道:“聽說是江城大學的一位老師,我們上周去江大表演的時候,他就坐在台下……”
“江大的老師?歲數恐怕不小吧。”陳豔紅道。
“袁老師說他隻比我大了兩歲。”
“那他家庭背景呢?”這一刻,陳豔紅已經替自家那個臭弟弟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很想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江大老師給按下去。
也就是她沒有聽過後世流行的皇上不急太監急這句話,不然回頭一定寫出來糊在某個家夥臉上。
“呃,豔紅姐,這個你也要打聽嗎?”劉筱莉多少能理解室友此時的心情,但是彆人家庭這種比較私密的事,她自己聽聽也就罷了,卻是不好拿出來隨便說。
陳豔紅點點頭,意識到自己有點上頭了,衝劉筱莉訕訕笑道:“不好意思,是我衝動了。”
她又看了看室友手裡那封江大老師的信,忍住了伸手搶過來將之撕掉的想法,但是愈發感覺自家弟弟這次恐怕是真的懸了。
不免在心裡歎氣道:我的傻弟弟喲,你知不知道你這次錯過了一個多好的女孩啊!
《燕京文藝》雜誌社的招待所。
陳耀東在這時又接連打了兩聲噴嚏。
他開始有些懷疑的揉著自己的鼻子嘀咕道:
“難道我是真的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