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趙安叫住了他。
陳知縣聞言停下腳步“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讓臣去做。”
“嗯,是這樣,回頭去王府找海大富領一筆銀子,然後你親自去慰問一下昨日戰死的幾名士兵,馬上入冬了,本王不想這些為燕州流血的將士們心寒。”
趙安聲音哽咽,聽在兩位大人耳中,可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何為明君,體恤將士為民謀福者視為明主。而現在就有這麼一位明君站在他們眼前,怎不叫兩位讀書人動容。
趙安自然不知道他如今的一言一行正影響著身邊人,接著道
“陳知縣,本王還有件事需要你做,你順帶通知燕州四縣的商賈及各家家主,本王準備明日在都督府與他們有事詳談,順便做些買賣,切記莫要多說一個字。”
商人的嗅覺是最靈敏的,是無利不起早,而趙安正是要抓住這一點,從而實現自己接下來在燕州四縣的布局和計劃。
“微臣告退,王爺所托之事臣定會竭儘所能。”
陳知縣一刻都不想多待,生怕王爺又有事吩咐,郡守還在裡麵關著,燕州上下的諸多事議如今可都是他在打理,他就一個人實屬分身乏術。
要知道這些政令一實施燕州四縣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僅是官場老油條,更是實乾家,這也是陳漢光能坐上燕州主縣縣令的原因。
見陳知縣離去,趙安完全不顧正在一邊張大嘴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的崔郡守,隨即朝向自己走來的海大富說道
“老海,本王讓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他就是故意不理這個崔頑固,這也是今天來縣衙大牢的目的。
用人急需,但不能上來就舔。
上輩子雖沒當上舔狗,可彆忘了他是個包工頭,這和手上有大工程,彆人求著你乾活一個道理。
“回殿下,老奴剛從兵曹衙門回來,張兵曹已經帶人先去百獸園了。”海大富回道。
雖然不知道燕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從昨日擒住胡人騎兵,他這位貼身人就不難猜出主子應該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說二皇子從一開始就在藏拙。
而身為王府的管家隻要做好份內之事即可,少說話多替主子分憂。
可此刻的崔郡守可不這樣認為,如今他已經徹底懵了。
不光是燕王昨兒大勝胡人騎兵,從方才趙安施行的那些政令中,就不能看出這是為國為民賢王才有的治國之策。
甚至就連那首七言,他甚至都隱隱感覺真的是燕王所作。
“這還是燕王嗎。”崔新城捫心自問。
其得到的結果不言而喻,讓他震驚萬分。
在長安國子監任職時,二皇子也算是他半個學生,他能不知道二皇子是個什麼貨色。
如今的轉變讓他更加感到匪夷所思。
難道太祖顯靈…
當然,是不是太祖顯靈,這就有待他去考證了。
趙安自不可能告訴他我有掛,我是個穿越者,諸如此類狗聽了都搖頭的鬼話。
聽到張兵曹已經派人提前去了,趙安這才轉身看向這位郡守大人。
他嘴角勾笑,淡淡一瞥“大人,早飯吃了沒。”
崔郡守昂著腦袋不為所動,繼續擺出一副孤傲的神情,內心卻是為燕王今日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驚訝。
“既然大人吃過了,那在裡麵好好待著吧,本王來的早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就不奉陪崔大人在這縣衙大牢裡閒情逸致的飽覽群書了。”趙安對海大富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