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河邊抓幾條魚。”薑玄在秀兒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收起背包裏的東西。
“哥哥,要吃魚嗎?”秀兒砸吧著嘴,一臉饞像。
“是啊,吃飽了好逃命。薑昊,會捉魚嗎?”薑玄率領著二人朝河邊走去。
“會的,大哥。”薑昊木訥道。
河水清澈見底,不時還能看見三五隻肥碩的魚兒遊過去,薑玄不知道它們覺不覺得快樂,但他覺得它們是歡快而愉悅的。
他不要它覺得,他隻要他覺得。
他認為這種憨憨的家夥,並不知道快樂是什麽。
但遇見便是緣分。
它應該在肚裏,不應該在河裏。
“咱們身處荒野的水源處,那麽附近就一定有依賴水源而活的動物。”薑玄不管他們聽不聽的懂,但是從今起,教導他們的重任,他要擔起來。
他現在跟秀兒差不多大,秀兒九歲,兩個人站在一起,他隻比她高出半個腦袋。而薑昊足足一米七五的樣子,卻隻有十三歲。
看著河麵上倒映的稚嫩而絕美的自己,他就忍不住心悸。
前路未知,又經曆過如此光怪陸離的變故,吃不飽肚子就意味著當歹人試圖要強人鎖男,或迎男而上的時候,他連反抗的力氣都麽得。
有時候,美麗便是原罪,無論男女。
再危險一點,遇見一隻體格龐大愛吃肉,而脾氣又暴躁的大可愛,那又當如何?
跑,有點滑稽。
不跑,意味著他這幅稚嫩而美麗的皮囊就得變成一泡屎。
他們三個,遠遠不夠幾隻猛獸開一次夏日血腥派對。
這個結果,無論如何他都接受不了。
搞笑的太殘忍。
河水剛漫過膝蓋,薑玄屏心靜氣,弓著腰,希望在腳下的魚兒放鬆警惕後,一舉將其擒獲,開膛破肚,洗刷幹淨後就趕緊離開這裏。
事實也正如他期望的那樣,這群憨憨好像有點呆萌的厲害,這不是他想象中的魚兒應該有的表現,他甚至有些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惱怒感。
薑玄一口氣捉了三條,薑昊捉了五條。他用矛尖迅速的開膛破肚,洗刷完之後,用殘餘的碎布條串起來,三人就跑路了。
比起被官府抓進大牢裏,那麽,繼續往山脈深處逃,就是一個可以堅持的選擇。
選擇很重要,如果把人一生或大或的無數個選擇串聯起來,那便是命運的軌跡,選擇便是命運。
就這樣一路戰戰兢兢地爬山涉水,到了太陽掉下去的時候,他們也沒前進多少路。
殘陽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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