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玄睡得太死了,怎麽也想不到會有人趁著他熟睡,靜靜地站在床頭發笑
壯漢歪著頭思考,到底以各種方式能將少年擒獲,而不傷及分毫。
這麽完美的獵物,磕磕碰碰了,損失的都是沉甸甸的金子。
沉吟片刻,他決定先以溫和的方式為主,暴力的手段為輔。
他不認為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郎會從自己手底下逃脫。
他先將手裏的刀擱置一旁,然後大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臉,擠眉弄眼,最後選擇了一個自認為很和善地微笑。
壯漢伸出砂鍋大的粗糙大手,輕輕地晃了晃熟睡中的薑玄。
沉睡中的薑玄突然被外力晃動了一下,也被驚醒過來,強忍著困意,長長的睫毛似是蝴蝶跳躍般的抖動了幾下。
最終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肌肉橫生的虯髯大漢!
薑玄先是一刹那的愣神,而後瞬間清醒過來,隨即骨寒毛豎!
崴泥了,荒郊野外來人了,而他卻毫無知覺!
第二個反應是身體上的,瞬間的驚嚇,讓他平躺著的身子霎時僵硬,連連後退。
壯漢對於自己凶神惡煞的麵孔沒有一絲清醒的認識,還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
看到自己驚嚇到少年郎了,咧著嘴哈哈一笑,轉過身子將火把插在牆壁的縫隙裏,然後地仔細打量著麵前已經坐起來的少年郎。
可薑玄就沒有這麽愉悅的心情了。
他首先看到了地上的大刀,以及這個虯髯大漢背後的長弓。
來者不善!
崇業坊的遭遇曆曆在目。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唾沫,今的局麵比遇見白虎還要危機萬分。
被猛獸逮到,頂多隻有死路一條。
可被人逮到,用處就大了去了。
人作惡,是連地球都可以毀滅的。
薑玄看著對麵咧著大嘴跟精神病似的大漢,如臨深淵。他恨不能肋生雙翅,腳生四蹄,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眼下的情形,長矛在門口,薑花也不見蹤影。
難道隻能坐以待斃?
“壯壯士,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地方,我隻是是路過此處,看您挺開心,要不我們坐下來談談?”薑玄戰戰栗栗地道。
壯漢一臉迷惑,這少年郎所言完全聽不出是哪裏人。
不過隨即又開懷大笑。
好!真好。
他笑的更盛,不住地點頭道:“娃娃,你來自何方?又要去往何處阿?”
“壯士,我和阿耶進山打獵,先前走散了,想必他正在尋我的路上。”
薑玄心亂如麻,眼前這個大漢,頭戴方巾,腳踏長靴,身穿半臂汗衫衣,彪悍勇猛至極。
再看這地上的大刀和長弓,他自知凶多吉少。
壯漢聞言,臉色一僵。
少年郎的話不可信,但不能全然不顧。
他索性就不話了,一改先前菊花笑,露出真麵目。
抬眼就望見壯漢麵露凶光,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直起身子,站在木板床上,以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壯漢看少年郎如臨大敵的模樣,一臉不屑,收拾個十多歲的娃娃,還不至於讓他大費周章。
他一步就跨至床邊,一把將薑玄的胳膊拉扯至身前,一手瞬間鎖住薑玄的喉嚨,胳膊一收,薑玄整個人就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壯漢興奮的長嘯一聲,就像拎著雞仔一樣將薑玄從床上提溜到地下。
薑玄隻覺得兩眼發黑,喉嚨痛的喘不過氣來,一隻手使勁的掰著惡漢鎖在自己脖子上猶如鐵鉗一般的大手。
奈何雙方實力懸殊太大,他的掙紮反抗亦是徒勞無功。
壯漢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太過暴力,恐傷了這細皮嫩肉的少年郎,於是慢慢鬆開了自己的雙手。
一下獲得自由的薑玄,大口喘氣,像是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兒,腦子裏不停的思考該如何破局。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