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什麽人?”謝彥艱難的從地上翻了個身,倚在櫃台上,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然後直愣愣地盯著柔娘笑。
“他是我夫君!”柔娘厭惡地瞪著他。
“夫君?”謝彥眯著眼,笑容絲毫不減,目光追到薑玄的臉上,“你是她夫君嗎?”
“陸伯,不要讓人進這間店。”薑玄頷首打量了此人一眼,忽而蹲下身子,“程序有點繁瑣,咱們一步一步來。”
陸殤聞言,聳拉著的眼皮子猛地抬了抬。
“我先給你治治你這不分場合愛笑的毛病。”薑玄罷,從櫃台上翻出掌櫃納了大半的鞋底,“等你什麽時候不笑了,咱們再開始談。”
謝彥幹脆笑出聲了,聲音尖厲刺耳,“我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子威脅了?”
“啪!”
“噗”謝彥吐出嘴裏的血沫子,抬指點了點他,笑容重新攀上通紅地臉龐,“我發現你比這個女人更有趣。”
“啪!”
“你來長安不久吧?”謝彥像一個倔強的笑麵戰士,血可流,笑容不可褪,“你們打了我三巴掌了。”
“啪!”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謝彥努力地想要重現笑容,但浮腫的臉頰似乎不允許他這麽做,隨即一個哭笑難辨的笑臉宣告了他的怒火,“除非今以後你消失在長安城。”
外麵圍觀的人,驚訝地瞅著店裏凶殘地少年,今西市格外的熱鬧。
“啪!”薑玄卯足了勁兒,又狠狠地抽了他一鞋底,“我問你,你在笑什麽?”
謝彥這回是真的笑不出來了,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隆高幾分。
“啪!”薑玄一臉漠視,冷冷地道,“你的臉頰像田裏熟透的番茄。”
“夠了!”謝彥強撐著支起身子,大吼一聲,“我讓你們生不如死!”
柔娘有點驚慌,這下流胚子一看就不是門戶人家的,先前她不假思索地扇了一巴掌,扇完就後悔了,現在聽到這句威脅,終於大驚失色。
“郎君”柔娘快步走了過去,“郎君,你過來。”
“怎麽了?”薑玄冷冷地瞥了一眼麵目全非的謝彥,轉頭看著她,“你要什麽?”
“要不要不就算了吧。”柔娘有些戰戰兢兢地伏在他耳邊道。
“哈哈哈”謝彥瞧見這可惡地女人正在耳語,便放聲大笑,“現在怕了?晚了!”
“你讓開。”薑玄撥開柔娘汗津津地手,扭頭朝著謝彥問,“你告訴我,你在笑什麽?”
“我當然在笑”謝彥話音未落,一顆牙齒便飛了出來,痛的他哇哇大叫。
“呼”門外一漢子左右瞄了一眼,聲對身邊人,“這個被打的青年乃是謝侍郎的三子謝彥,在西市常常看見的。”
“啊!”身邊圓乎乎地胖子驚呼一聲,連忙捂著嘴,“那這行凶的娃娃可死定了。”
“誰知道呢,剛聽旁邊人,謝三郎要非禮這娘子,結果倆人就打起來了,真是可惜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