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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年少時的情懷(1 / 2)

下午喬樂曦請了個假和關悅出去逛街。

關悅自從懷了孕就很少有機會出來,現在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便拉著喬樂曦直奔商場血拚。

逛了幾家店後,關悅便發現喬樂曦不對勁,她是很久沒出來逛了,所謂禁欲久了狂買是正常的,可看喬樂曦的架勢,也像是和誰較勁,看到順眼的就讓店員包起來,刷起卡來一點不含糊。

“喂,你這是怎麽了?”

喬樂曦正對著穿衣鏡比畫著一件大衣,咬牙切齒:“被瘋狗咬了!”

關悅笑:“那瘋狗是不是姓江啊?”

喬樂曦看她一眼,似乎想起來什麽,重重地吐出口氣,試也沒試便讓邊上的導購小姐把衣服包起來。

關悅伸手攔住,笑著對導購小姐說:“等會兒啊,我們再看看。”然後轉頭看著喬樂曦,“至於嗎你,你說你們倆啊,每隔一段時間就來這麽一出,有意思嗎?跟小孩子似的。”

喬樂曦又挑了件毛衣在身上比畫,一抬頭從鏡子裏看到兩個熟人走進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假裝沒看到呢,還是假裝之前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熱情地打招呼。

她一時想不出結果,隻能站著看對方的反應。

孟萊看到她沒有半分的遲疑,心無芥蒂地走過來打招呼,白津津則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樂曦,好巧啊。”

喬樂曦扯出一抹微笑:“是挺巧的。”

關悅看看白津津,又看看喬樂曦一副要哭不哭的死樣子便猜到幾分,重新打量著白津津旁邊這個看上去溫婉無害的女孩兒。

兩個人打了招呼之後便沒了話題,四個人幹站著,有些尷尬。

喬樂曦沒心思介紹關悅,好在孟萊也沒問。她剛想說再見,孟萊卻忽然提議:“一起去樓上坐會兒喝點東西?”

喬樂曦皺眉,她並不想去,如果可以的話,她隻想打完招呼就快點離開這裏。

關悅倒是笑得和顏悅色,搶先一步回答:“行啊,遇到了就是緣分,正好我也累了。”

喬樂曦不可置信地看看關悅,關悅衝她眨眨眼睛。

孟萊笑著問:“這位姐姐怎麽稱呼?”

“我叫關悅,是樂曦的同事,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叫姐姐,這年月姐姐妹妹的詞兒可是罵人的。”

關悅笑得溫和,卻話裏帶著刺,偏偏這刺讓你挑也挑不出,隻能在心裏難受。

孟萊和白津津對視一眼,沒說什麽就往外走。

等孟萊和白津津在前麵走了幾步,喬樂曦才苦著臉小聲質問:“你幹什麽啊?”

關悅拍拍她:“怕什麽呀,我倒是想看看這兩個女人是什麽貨色,能讓你這麽避之唯恐不及。”

頂層的咖啡廳,這個時間坐滿了逛街逛累了的女人,每個人或多或少地拎著各式各樣的戰利品。

喬樂曦實在找不出話題,隻覺得她們這樣的組合坐在一起實在是太詭異了。

一直很安靜的白津津此刻卻忽然話多起來。

“關姐的寶寶挺好的吧?”

關悅點點頭:“挺好的。”

孟萊眼睛一亮:“關姐這麽年輕就做媽媽了?真羨慕。”

喬樂曦不知道這倆人怎麽突然對關悅這麽感興趣,悄悄看了關悅一眼,關悅也是一頭霧水。

白津津很快接話:“萊萊你沒見過,關姐的丈夫也是一表人才啊。”

孟萊笑了笑:“是嗎?”

白津津攪著咖啡,狀似無意地說起:“對了,關姐,你可得把姐夫看好了。你知道的,現在啊,每個男人身邊總有那麽一兩個賤人,她們打著‘朋友’的旗號圍著別人的男人,不親不抱不上床,就是圍著,時不時開些出格的小玩笑,發些曖昧的小短信,對什麽人都說‘這是我哥哥’,真他媽一幫要麽沒人要要麽不守婦道的賤貨!”

白津津忽然毫無預兆地扔出個炸彈,孟萊皺著眉在一旁小聲說:“別說了!”

關悅冷笑著剛想回擊卻被喬樂曦不動聲色地攔住,她優雅地抿了一口咖啡,淡然一笑,看著白津津:“你是在說我嗎?”

白津津惡毒地笑著:“喬大小姐,您可別多心啊,我真不是說您,我怎麽敢說您呢。”

喬樂曦神情不變:“那你在說誰?”

白津津一邊笑一邊惡狠狠地回答:“在說賤人。”

“那你說完了嗎?如果你說完了,那我就開始說了。”喬樂曦慢慢放下手中的咖啡,慢條斯理地緩緩開口,“白津津,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在說我,你也沒資格!”

見白津津沒話說了,喬樂曦才冷笑著看著孟萊:“孟萊,有話你可以對我直說,用不著這樣。做人得講良心,我喬樂曦什麽時候擋著你孟萊和江聖卓了?!你喜歡他,你大可去喜歡,你們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她的聲音有些大,不時有人看過來,她微微一笑:“還有,我以後再也不會圍著江聖卓了,他沒那麽好,不值得我犯賤!”說完拿了東西站起來離開。

關悅自始至終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在喬樂曦走了之後,她才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鼓起掌:“真不錯啊,你們倆不去做演員真是暴殄天物啊。對了,白津津,你和齊澤誠還好嗎?有時候我真是可憐你啊,被人當墊腳石還當得這麽開心。還有你啊,你叫什麽來著,孟萊是吧?人家小兩口願意玩兒曖昧、玩兒若即若離,你管得著嗎?你別忘了,你就是個前女友,重點在個‘前’字,你再心有不甘也沒用了,‘沒資格’三個字什麽意思你懂吧?”

白津津瞪著關悅:“你什麽意思?”

關悅不屑一笑:“不明白啊?不明白問你旁邊那位啊,她明白。不過她肯不肯給你解釋就難說了……你這麽腦殘的孩子也真不容易。”說完也離開了。

喬樂曦氣得渾身發抖,拎著購物袋站在電梯前等電梯,關悅追上她,看著她的樣子不敢開口。

喬樂曦抬起頭看她,勉強笑著喃喃低語:“這下真的被瘋狗咬了。我真當江聖卓是我哥哥……”下一秒眼圈卻忽然紅了,滿臉的淒涼落寞,“不然,還能怎麽樣呢……”

關悅有些心疼,拍拍她的肩:“樂曦……”

喬樂曦看著她笑著說:“我真沒事兒,真的。”

兩個人乘電梯到了停車場,直到坐進車裏喬樂曦都沒說過一句話。

關悅看她半天沒發動車子,知道她心裏不好受,卻又不得不提醒她。

“我告訴你啊,會咬人的狗可不叫,白津津那個傻子就是顆棋子,那個看上去像聖女的白蓮花可不是什麽善茬兒。”

喬樂曦木木地點頭:“知道了。”

關悅恨鐵不成鋼地白她一眼:“你既然知道,還這麽不禁激將?”

喬樂曦歎了口氣,她不是中了別人的激將,她隻是本能反應。

自己心裏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越是藏得久了,越是不能碰觸,別人稍微影射到一絲一毫便會兵荒馬亂,因為心虛,所以她才立馬跳出來信誓旦旦地反駁,唯恐被別人戳穿。

很多時候,心裏明明不是那樣想的,卻控製不了自己說出相反的話。

很多時候,明明知道這麽做會讓自己難過,可她還是那麽做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執著什麽,但是她知道,她一直在難為自己,為了別人難為自己。

在一些事情麵前,她不灑脫不大氣,甚至有些卑微和懦弱,可她卻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幾天後,喬樂曦在一家酒店的走廊上偶遇江聖卓和葉梓楠,她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江聖卓一直看著她,直到她走遠,可喬樂曦愣是沒給他一個眼神。

他掛在葉梓楠身上,一臉不解:“她這是怎麽了?最近流行這種冷豔高貴的氣質嗎?怎麽她視我們為空氣啊?”

“不是我們,”葉梓楠撥開他,笑著強調,“是你!她剛才對我點頭了。”

江聖卓挑眉,難道還在生他的氣?都過去那麽久了,他是不是該打個電話道個歉?

喬樂曦剛走過拐角就感覺到手機在振動,她看著屏幕,終於鼓起勇氣接起來,沒等對方說話便開口,帶著決絕:“江聖卓,從今天開始,你和孟萊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求你們都別再來打擾我了!我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糾纏了!以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更不想!”

江聖卓以為她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卻不知道怎麽又和孟萊牽扯上了,好聲好氣地哄著:“好了,我們不鬧了,前幾天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沒顧上……”

喬樂曦打斷他:“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說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了!不想!上學的時候你們耽誤了我那麽久還不夠嗎?為什麽現在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麽?”

江聖卓也惱了,每次她發脾氣說出來的話都那麽傷人,一點餘地都不留。

他安靜了好一會兒,再次開口時聲音清冷得嚇人:“耽誤?”

喬樂曦緊緊捏著手機,她怕一鬆開,那點少得可憐的勇氣和決心就會消失,沉默了幾秒,她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

江聖卓冷笑了幾聲,很幹脆地回答:“我懂了。”然後便毫不遲疑地掛了電話。

喬樂曦舉著手機聽到嘟嘟的聲音,最後一切歸於平靜。

她站在原地保持著這個動作,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溫暖幹燥的手從旁邊把她的手從耳邊輕輕拉下來,喬樂曦機械地跟著那雙手的引導,半天才轉頭看向手的主人。

薄仲陽安靜地站在旁邊,微笑著輕輕叫她的名字:“樂曦。”

喬樂曦眨眨眼睛,心裏還在想怎麽又遇到薄仲陽了呢,半天才想起來他是約了她在這裏吃飯,剛才自己那番歇斯底裏的怒吼怕是全被他聽去了,喬樂曦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很疲倦地問:“薄仲陽,為什麽你總是那麽淡定,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好累啊……”

那天之後人人皆知,喬樂曦和薄仲陽走得很近,偶爾試探性地開兩人的玩笑,兩人皆是默契地笑而不語,不承認也不反駁,在眾人眼裏算是默認了。

江聖卓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陰霾,那天在飯局上又說起這件事,有人開玩笑:“薄仲陽和樂曦在一起了,以後遇到了就得恭恭敬敬地叫你聲哥哥了,是吧,江少?”

江聖卓一口喝光杯裏的酒,眼中寒光一閃,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滾!”

一幫人嘻嘻哈哈的沒當回事兒,又說起別的話題,江聖卓卻沒再聽進去,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心裏鬱悶至極。

第二天遇到喬裕,誰知喬裕也笑嗬嗬地問他:“最近看到樂曦了嗎?這丫頭談了戀愛就把我這個哥哥忘了,好久沒和我聯係了,看來薄仲陽真是中了她的意了。”

江聖卓幽怨地看著他,張張嘴忍了半天還是閉上了,轉身就走。

喬裕笑著叫住他:“哎,不帶這麽禁不起逗的啊,和你開玩笑呢,薄家那是個什麽地方啊,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我哪裏舍得樂曦嫁過去。”

江聖卓臉色僵硬地轉頭:“好玩嗎?”

喬裕笑得更開心了:“喲,還真生氣了?行了,我想想啊,等改天有機會幫幫你。”

江聖卓一臉的不在乎和自嘲:“不用了,你的寶貝妹妹現在恐怕聽到我的名字就煩。”

喬裕詫異:“你們倆這次到底是怎麽了,鬧得這麽僵?”

江聖卓想起來就生氣:“誰知道她又抽的什麽瘋,更年期吧,和我有什麽關係?都是被你們慣的臭脾氣!”說完恨恨地走了。

喬裕看著江聖卓的身影在心裏琢磨,和你沒關係?和你沒關係才見了鬼呢。我們慣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慣的。

都說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喬樂曦沒看出自己得意在哪裏了,倒黴的事兒倒是一件接一件。

先是臨下班前接到電話,說是基站那邊又出了問題要她去一下,到了那邊好不容易調試好了,回來的路上車子竟然壞了。

喬樂曦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她看著車外一片漆黑又是荒郊野嶺的,自行腦補了一下以往看過的電影裏的犯罪情節,心裏害怕也不敢下車檢查,反而又檢查了一遍車門是不是都鎖好了。

她拿出手機條件反射地找到那個號碼,就在即將按下去的瞬間停下來,想了想,找到薄仲陽的號碼撥出去。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被接起,但是沒想到這個時間接電話的卻是個年輕的女人:“喂。”那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喬樂曦頓了一下還是問:“請問薄仲陽在嗎?”

那邊客客氣氣地回答:“仲陽在洗澡,請問你是哪位,一會兒我讓他給你回。”

喬樂曦眨眨眼:“不用了,謝謝。”

掛了電話之後,喬樂曦坐在車裏消化著這個信息,半天才搖著頭笑出來。

男未婚女未嫁的,更何況人家薄仲陽又沒怎麽著她,也沒明確表示過什麽,他完全有自由和別的女人接觸。

更何況那個女人溫柔客氣,挑不出半點毛病,喬樂曦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始苦笑,她這輩子是不是就得栽在軟妹子手裏了?

溫柔?致命的溫柔?

笑完之後她又開始犯愁,這個時間該找誰呢?

不遠處的小樹林裏似乎有人影在晃動,害怕的感覺又湧上來,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找到剛才的電話撥了過去。

沒想到又是個女人接的電話,喬樂曦突然有種中邪的感覺。

她開門見山地問:“江聖卓在嗎?”

那個女人嬌滴滴有些嘲弄地回答:“江少啊?他現在沒在,你誰啊?”

喬樂曦翻了個白眼:“你管我是誰呢,叫他聽電話。”

那個女人的語氣也硬起來:“說了他沒在,別再打了,江少忙著呢,哪兒有空搭理你。”說完便掛了電話。

江聖卓從門外進來正巧看到她把手機放回桌上,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通話記錄,麵無表情地問:“你接我電話了?”

那女人以為這麽晚了給江聖卓打電話的不外乎是一些鶯鶯燕燕,再加上剛才江聖卓對她照顧有加,便飄飄然起來,可看江聖卓的臉色,她怕是闖了禍了。

江聖卓收起手機拿了外套就往外走,程少追上來賠著笑:“怎麽了?”

人是他找來的,沒把江聖卓哄高興還惹惱了他,他急著出來解釋。

江聖卓腳步匆匆,撂下一句話:“我以後不想看到她,就這樣。”

邊說邊撥電話,把程少扔在後麵。

車子啟動不了,車內的溫度很快低了下去,喬樂曦坐在車裏忽然覺得無助,抬眼看著前方漆黑的一片,不知道在想什麽。

手機響了很久她才接起來。

聽到她的聲音,江聖卓才鬆了口氣,急急地解釋:“今晚程家老二請客,我去了趟洗手間,手機放桌上就被人接了。”

喬樂曦不帶一絲感情幹巴巴地回答:“沒事兒,我一直都知道,你身邊從來不缺女人。”

江聖卓急了:“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想怎麽樣?”

喬樂曦異常冷靜:“我沒想怎麽樣,我又不是你什麽人,我不過是車壞了,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個忙,如果你覺得我無關緊要不想幫可以直說,不必找個女人來敷衍我,我也不是非找你不可。”

她陰陽怪氣半真不假的諷刺讓江聖卓氣不打一處來,經過一番掙紮,最後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喬樂曦立即拒絕:“不用。”

江聖卓好聲好氣地哄著:“你到底在哪裏?這麽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很危險,快告訴我,我很擔心。”

那句擔心讓喬樂曦的心軟下來,小聲地說了地方。

江聖卓又交代她把車門鎖好才掛了電話。

喬樂曦坐在車裏等了一會兒,看著江聖卓的車子由遠及近,然後掉了個頭停在她旁邊,他很快從車上走出來。

他似乎是來得匆忙,這麽冷的天隻穿了件開衫,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微微低著頭垂著眸,在刺眼的汽車大燈的燈光裏,線條分明的側臉更加完美。

她不得不承認,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是欣喜的,可就是這種欣喜讓她更加覺得自己悲哀,那種無窮無盡的悲涼和絕望如海水般瞬間淹沒了她。

兩個人最近關係緊張,沒什麽交流,江聖卓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車先放這兒吧,我叫了人過來拖去維修站。”

喬樂曦沒說什麽,跟著他上車。

江聖卓嘴裏叼著煙,閑閑地問:“怎麽沒找薄仲陽啊?你們吵架了?”

喬樂曦靠在椅背上裝死,沒理他。

江聖卓看她一眼:“怎麽,真喜歡上那小子了?”

喬樂曦聽到這句話,把手搭在眼睛上,漸漸紅了眼圈。

江聖卓被她嚇了一跳,減了車速,把手裏的煙掐滅扔出窗外:“你可千萬別哭啊,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我馬上揍他一頓給你解氣!”

喬樂曦啞著聲音:“江聖卓,我們以後別再聯係了。”

江聖卓你是一種毒,會上癮的,我深知自己戒不掉,可是再這麽下去,我肯定會萬劫不複。我不想萬劫不複,所以請你先離開。

江聖卓被她嗆了幾次,好脾氣終於磨盡,怒極反笑,握著方向盤的手越發用力:“怎麽,有了新歡立馬就嫌棄我了?過河拆橋用得可真不錯,用完了立刻就翻臉,要不要我提醒你,今天是你主動找我的?”

喬樂曦不理會他,勉強解釋著:“今天是我錯了,我不該找你的,以後再也不會了。”

江聖卓的手鬆了又用力,冷笑著,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回答:“好,真好,沒問題!”

他一路把油門踩到底,把喬樂曦送到了樓下,她還沒站穩,他就揚塵而去。

喬樂曦站在原地沒動,看著江聖卓離開的方向,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每個人的青春,都逃不過一場愛情,無論是明戀還是暗戀。

有愛,有情,有喜,有樂,卻單單沒有永恒。

年少時的情懷與往事,都已經過去了,是鏡中花,也是水中月,一切都過去了。

她死守著這個心思這麽多年,也該死心了。

江聖卓再好,終究不過是把她當妹妹,過不了幾年,他就會成家,成為別人的丈夫,他會有他自己的生活,到時候她會叫一個陌生的女人嫂子,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孟萊,都與她無關了。

他們的生活軌跡會漸行漸遠,可他們曾經那麽要好,想想就心酸。

轉眼到了立冬,天氣越來越冷,喬樂曦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沒有一絲生氣。

關悅拿筆敲敲桌麵:“喂,雖然我的提議不是很理想,但好歹也是下了功夫的,麻煩你稍微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好不好,我親愛的敬愛的可愛的喬工?這已經是我重複的第二遍了。”

喬樂曦一臉懵懂地看著她:“剛才你說到哪兒了?”

關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歎口氣:“就算你要走人了也不該是這個狀態啊。”

喬樂曦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上,趴到桌子上,可憐兮兮地說:“悅悅,我最近覺得好累啊,幹什麽都不上心,我覺得我病了。”

她一向連名帶姓地叫關悅,極少用這種語氣,關悅仔細看著她:“嗯,臉色確實不太好,是不是感冒了?”

喬樂曦沒精打采地搖頭,噘著嘴一臉委屈。

關悅看她的樣子估計也討論不出什麽了,問她什麽也問不出來,就回了辦公室。她前腳剛走,薄仲陽的電話後腳就到了。

喬樂曦接起來,一切如常,聊了幾句,薄仲陽到底還是問了。

“那天晚上給我打電話了?”

喬樂曦很平靜:“沒什麽事。”

“你可以問我的。”

“我不想知道。”

“如果我想告訴你呢?”

“你可以說。”

薄仲陽覺得喬樂曦今天很不一樣,有一種逆來順受的淡定,了無生氣,他笑了:“還是算了,如果你什麽時候想知道了,可以隨時問我。”

“好。”

“今天立冬,晚上一起吃飯?”

喬樂曦頓了半天才回答:“好。”

江聖卓認真地看著手裏的文件,標了幾個地方遞給葉梓楠:“我覺得這幾個地方還有待商榷。”

葉梓楠接過來掃了幾眼,又看了看時間:“我說,你最近不太正常啊。”

江聖卓正對著電腦標注什麽,頭也沒抬:“哪裏不正常?”

葉梓楠盯著他,摸摸下巴研究著:“怎麽說呢,嗯,太正經了。一連幾天了,你還拉著我加班,加班就算了,可你還不吃不喝不說話,平時就沒見你安靜地坐著超過一小時,你什麽時候這麽積極了?還有啊,平時是個節,你都當春節過,今天立冬啊,你都沒反應的,受什麽刺激了?”

看江聖卓沒反應,葉梓楠繼續說:“施宸和子淵已經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催了,我還要回家接下我老婆,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吃飯?”

江聖卓忽然合上電腦,瞪著他:“知道你有老婆!不用時不時拿出來顯擺!”

葉梓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嘀咕:“好像真的不正常,我什麽時候顯擺了?”

江聖卓拿起外套,回頭看他:“走不走?”

葉梓楠跟上去:“要不要叫上樂曦一起?”

江聖卓白他一眼:“你都結婚了,還惦記別的女人幹什麽?”

葉梓楠無奈:“你今天怎麽跟瘋狗一樣啊?以前哪次你不叫著那丫頭啊?”

江聖卓收起之前的麵癱,忽然燦爛一笑:“小爺我年輕有為玉樹臨風,想要什麽女人沒有,非找那個毛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幹什麽?”

葉梓楠也不戳穿,像是忽然想起什麽,故意說:“也對,那丫頭最近和薄仲陽打得火熱,估計也沒空搭理你。”

江聖卓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嫌棄他:“怎麽你自從結了婚就變得這麽八卦呢?”

葉梓楠一點不介意,發表總結:“江少啊,你是真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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