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李富貴還是很上進的,家裡的地種完了就出去打零工,給附近的村裡做點農活,賺點家用。
可是久而久之,根本跟不上他父親喝酒,就因為喝酒這件事,他爸沒少招惹麻煩,還欠了一屁股債。
而他這個當兒子的,因為老爸欠下的賬還不起,經常被人家堵在門口一頓暴揍。
好像也是從去年開始,這小子也徹底擺爛了,啃不了老,就是乾脆也躺在炕上,什麼也不乾。
反正乾的還不夠給他爹還債的,乾活也吃不飽飯,不乾活也一樣吃不飽,還不如躺在家裡。
“餓了就跟我上山,想吃肉現在就走,把你爹藏的那把槍拿出來……”
“這大黃狗我我要用一下,到時候還你,不白用,不論是打到了啥,我都給你送點!”
“你要是也跟著去,也算你一股,現在就我和大傻個,然後再加上你……咋樣,乾不乾?”
陳樂緩緩的站起身來,已經扯住了狗鏈子,並開口問了一句。
誰知李富貴卻是搖了搖頭,就好像撥浪鼓一樣。
讓他上山,這不等於要他命一樣嗎?
在家裡躺著多舒服。
“我可,……可不去,這死冷寒天的,我可經不起折,折騰……”
“彆說是上山,自打入冬之後,我連咱們村都沒出去過……誰給你遭那個罪,就你和大傻個,還想去打獵?”
“消停的在家呆著得了……”大磕巴說這三句話,用了好大的功夫,這嘴都掛不上檔,但也總算是把這三句話說的完整了。
意思就是不去,而且也信不過陳樂和大傻個這個組合。
“你不去拉倒,狗我可帶走了啊!”
“到時候要是打到野雞或者野兔子,給你送兩隻腿過來!”
陳樂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再和對方廢話了,已經扯起了狗鏈子,而大黃狗也對他很親,來到他的闊腿旁就蹭了起來。
“你……你倆玩去……吧,就你……你倆………白白白啊……扯!”
眼看著李富貴嘴巴張的老大,一句話彆的他是翻白眼,陳樂直接一揮手牽著大黃狗就朝著往外走。
眼看著陳樂漸漸走遠,李富貴凝視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陷入了沉思……
往外四周看了一眼,他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感覺現在的日子挺好的,什麼也不用瞎操心,每天睡到自然醒,起來就為了吃個飽。
……
陳樂這邊牽著大黃狗,已經來到了半拉子山腳下,這一路走過來,大黃狗雖然跟他很熟悉了,但是對周圍卻十分陌生。
畢竟從鬣狗蛻變成了家狗,每天的任務就是看家護院,這麼說也不對,似乎大黃狗每天都隻想著能啃動那鐵盆裡凍著的玉米麵。
這年頭,在這大山之間,人都不易,何況狗呢?
長期挨餓使得它的體力不支,實際表現可能會受到影響。
當陳樂給它扔過去那隻野雞腿時,儘管暫時緩解了饑餓感,卻也可能激起了它對肉類的強烈渴望。
一旦進入山林,這種強烈的食欲將使它對周圍的一切更加警覺,對獵物的氣息更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