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陳樂便急忙跟了出去。
等來到外麵,宋誌剛就站在大門口,兩頭望了望,看到陳樂跟上來之後,便朝他招了招手。
“爸,咋的了?”陳樂還以為這老丈人肯定是因為剛才他和大哥大嫂吵架,把他叫出來說說這事。
隻見那老丈人宋誌剛從兜裡摸出了兩個旱煙卷,先是遞給了陳樂一根,然後自己也掉進了嘴裡,拿出火柴滑了一下。
陳樂緊忙用雙手攏住,以免被風吹。
然後這爺倆就對著火,吧唧吧唧的抽了幾口。
“阿樂,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我們屯子村長,帶著大家夥上山打熊那件事不?”
“當時你猜測,那不是熊瞎子,是老虎崽子……還真就被你給猜對了!”
宋誌剛突然提起這事兒,也讓陳樂心中一動,卻見他點了點頭,心裡已經開始期待了起來。
“是啊爸,這是現在咋樣了,那老虎崽子打沒打著呢!”
聽到陳樂這麼疑問,宋誌剛翻了翻白眼,然後用手指了指這這家家緊閉的大門。
“你看這七裡屯,家家戶戶門關的嚴實,這還沒到晚上就把孩子給揪管回去了,這大人都不敢往出走,人心惶惶的!”
“我們這屯子幾個獵戶,聯合生產隊上了好幾趟山,連影子都沒有抓著!”
“倒是前兩天,有兩個獵戶上山打獵的時候,還真就瞎貓碰死耗子碰著了,但是大老遠就開了一槍,那老虎崽子一個轉身就不見了,這倆人還找了一圈,被那畜生給陰了一下,其中有一個受了傷,到現在還躺在炕上養傷呢~”
“現在家家戶戶,全都犯著愁,這趙守田村長被批了好幾次,也天天在家上火!”宋誌剛說到這的時候也是歎了口氣,目光打量著陳樂,幾次開口又欲言又止。
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不對啊,我記得上一次不是請來了一個挺牛的獵戶,好像姓周,是不是周顯民啊!”
“他不是也跟著上山了嗎,那人還是有兩下子的,連他也沒打著?”
陳樂心如明鏡,咋不知道啥事呢,隻不過是嘴上這麼說而已,但心裡卻對這個周顯民充滿了不屑。
彆說周顯民,就算是他爸來了,也未必能夠打到那老虎崽子。
這玩意兒賊狡猾,特彆是到了冬天,還會偽裝,跟獵人鬥智鬥勇,可不像那些傻麅子一樣好對付!
“彆提了,那個姓周的的確是來了,當天晚上就上了山,然後就不見蹤影了,等我們找到的時候,那家夥差點沒嘎嘍,身上一拉子血!”
“被我們合夥給抬下山,那傷的可慘了,左邊的臉都被咬了,手指頭也被咬斷了兩根,估計到現在還躺在炕上呢!”
“這人就是名聲大,實際上啥也不是,他那點破事兒,咱們屯兒也都知道,當初那還不是踩著你爸和你二舅的肩膀往上爬,那就是靠吹牛吹出來的~”
宋誌剛搖了搖頭說道……
周顯民當初拜陳樂的父親陳寶財為師,這件事幾乎都知道,而且也知道這周顯民就是個白眼狼,給自己的師傅下絆子,就為了搶那第一獵戶的名頭,差點沒把他師父給害了。
後來陳寶才不打獵了,也不往那山裡跑了,這家夥的名頭也就越來越大,這附近村裡要是哪裡鬨了災,有那猛獸啥的,下了山禍害村子,禍害公社啥的,都會花錢請他出手。
倒是每一次出手,還真就把事兒都給辦成了,辦的也漂漂亮亮,這久而久之,名聲也越來越大,這也就有了話語權,而他以前那些破事也就被顛倒了過來。
反倒是他成了無辜的!!
陳樂聽到之後心裡那個樂,這個王八犢子總算是遭了災,這全都是報應,咬斷他兩根手指頭都算輕的。
就應該咬斷他那張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