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總算是死了,哥,你真……真流嗶!!”李富貴也爬了起來,甚至連身上的雪都顧不及上抖落,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用腳踢了踢那已經死透了的猞猁。
那臉上彆提有多亢奮了。
大傻個也從山上往下跑,很快也來到了眾人麵前,歪著腦袋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那還熱乎乎的屍體。
大傻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撫上猞猁的皮毛。
指尖剛一觸碰,那軟乎乎的觸感便順著指腹蔓延開來,好似撫摸著一朵蓬鬆的棉花一樣細膩又輕柔。
他忍不住又摩挲了幾下,隻覺這皮毛順滑無比,這玩意兒要是加工成皮大衣,不僅保暖,外觀也好看。
特彆是南方人最喜歡收購這些東西。
隻有此時的陳樂,沒有去理會那頭猞猁,在還沒打死的時候,這身上充滿了乾勁兒,血液沸騰著呢。
可是等打完了之後,瞬間就感覺到有點空虛,成就感是有的,特彆是剛才在最驚險的時刻,他選擇了最冒險也最刺激的方式,那就是刀獵!
而且還成功地乾掉了獵物,乾掉的獵物還不是普普通通的兔子野雞,也不是麅子,比野豬還難纏,比熊瞎子還凶殘的猞猁!!!
“行啊,小兔崽子,有兩下子,比你二舅和你爹捆起來都要厲害!”
“手裡這把刀武武軒軒,都整成刀獵這一出了!”
就在這時郭洪斌走了過來,站在陳樂的麵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抬手就把陳樂嚇了一跳,接連向後退了兩步,很是尷尬的撓了撓臉,擦了擦鼻子。
“二舅,說話就說話,動啥手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看到你和二愣子有危險嗎,對了對了,快看看二愣子咋樣了!”陳樂怕挨揍急忙岔開話題,畢竟不論是家裡還是二舅都很反對他趕山打圍。
所謂娘親舅大,二舅揍他,一點毛病都沒有,而且下手和父親陳寶財一樣,看不到傷,但是賊疼。
陳樂一邊說著,一邊就朝著二愣子跑了過去,誰知道這家夥竟然搖搖晃晃地從雪殼子裡站了起來,陳樂直接就撲了過去,然後又把二愣子放倒在地。
“都傷成這模樣了,還有起來折騰個屁。”陳樂一邊說著一邊把二愣子按在雪殼子裡,回頭就看到二舅郭紅斌走了過來。
郭洪斌也眼睛有些微紅,緩緩的蹲下身子,然後把身上準備好的破布條子,全都纏繞在二愣子身上的傷口。
“好在不是致命傷,叫上你的兄弟趕緊先把二愣子給運下去,在你老丈人他們屯子裡,幫忙找個獸醫,先把這傷給治了!”郭洪斌臉色有些心疼的說道。
“大傻個,大磕巴,還愣著乾雞毛,趕緊過來把狗放到狗爬犁上~”
陳樂一聽內心一喜,這不正好逃過一劫嗎?便急忙招呼了起來。
大傻個和李富貴也全都跑了過來,然後把躺在雪殼子裡的二愣子放到了狗爬犁上,並用繩子固定好。
這陳樂剛要走,就被郭洪斌扯著衣領子給拽了回來。
“你們兩個先下去,把狗帶回去找個獸醫!”
“我有幾句話要跟這癟犢子說!”郭洪斌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李富貴瞅了陳樂一眼,撇了撇嘴就拉著大傻個一同下了山。
張片荒山就剩下了陳樂和郭洪斌二人。
而此時的陳樂內心緊張極了,不斷的舔著嘴唇,吹著哈氣,然後咧著嘴說道:“二舅這天多冷啊,咱們下山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