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了,不正是他之前認識的那些狐朋狗友嗎?
一聽這聲就是張二狗,家裡住在該邊子,屬於那種既不是農村,也不是鎮上!
聽到這外麵的聲音,陳樂急忙就朝著宋雅琴看了過去。
而此時的宋雅琴也睜開了雙眼,就好像做了噩夢似的,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在前幾年每當聽到有人在外麵喊陳樂,她就感覺這天又要塌了。
就代表著家裡但凡有點值錢的東西,又要被拿出去賣了。
家裡的口糧也絕對不會剩下。
每一次在外麵有人喊陳樂都會把家裡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口糧扛起來就走。
開始的時候宋雅琴阻攔就會被打,到最後已經麻木了,外麵有人喊也不管不顧,就那麼的看著陳樂扛著家裡的糧食拿出去換錢,然後去賭。
之前已經死心了,但現在不一樣,她心活了。
所以再次聽到外麵有人喊陳樂,宋雅琴還哪有睡意,直接就起身穿起了衣服,一邊穿一邊哭。
眼睛通紅,抽泣了起來。
這日子好不容易折騰起來了,這陳樂要是架不住誘惑,又往那賭桌上跑再把家裡輸個精光。
那自己好不容易在娘家抬起來的頭恐怕又要被按下去。
這種前後的反差,才是最折磨人的。
咋整,這可咋整啊?
宋雅琴已經徹底慌了神,急忙下了地在屋子裡轉悠,不斷的朝著陳樂看去。
又不敢開口。
“媳婦兒,你就在這看著,看著你家爺們兒是怎麼做的!”
“我要是再讓你失望,你以後再見到我,就用那擀麵杖往我腦袋上削,把我的手剁了都行!”
陳樂也看出了宋雅琴的擔憂,心疼的不行,急忙就起身,穿起了衣服,套上了棉襖。
現在這個時候說啥話都不管用,就看他怎麼做。
陳樂已經推開了門,然後就往外走。
站在院子裡就看到幾個流裡流氣的家夥趴在自家的院子木杖子上,東張西望,有的叼著煙,看上去就不是啥好人。
大概四五個人,全都和陳樂的年紀差不多。
都是那些遊手好閒的賭徒,偷雞摸狗的事啥都乾,不管進了哪個屯子,那都是被人提防著,村裡的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
之前的陳樂和他們的待遇是一樣的,在村裡被人看不起,這走到誰家那人家都躲著藏著。
“在我家門口亂嚎個der,滾滾滾,彆tmd上我家嚎喪!”
陳樂這剛來到了大門口,指著那幾個人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可不想讓媳婦誤會。
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要是因為眼前這幾個狗東西給整叉劈了,那可就白忙活了。
更何況。
這之前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個王八蛋,自己的日子也不會過得那麼慘。
當然這也跟自身沒有把持力度關係有很大原因。
&nd吃槍藥了?”
“哥幾個尋思你現在混的不錯,過來喊你去發財,老六在山莊那邊又開了一家,我們幾個昨天晚上都撈了不少,這不就來找你了嗎!”
“你這是乾啥,罵誰呢?”帶頭的那個張二狗,一張嘴滿口都是大黃牙。
臉上還有著一條刀疤。
看起來就很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那種好惹的主。
特彆是那雙三角眼,透露著一股陰狠。
本來就是一個混混,這村裡的老百姓遠遠的看到就會躲。
但是陳樂現在躲不了,畢竟之前和這些家夥有過交集,還混在一起,都是臭味相投。
就好像現在要金盆洗手,這些家夥不乾了,非要再次把他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