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我守個夜!”陳寶財鳥悄小聲說的。
郭洪斌一聽頓時感覺到疑惑。
“這也不過年不過節的,守啥夜啊?!”郭洪斌撓了撓頭問道。
“你說呢!”陳寶財用手指了指院子外麵的下屋方向,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郭洪斌瞬間恍然大悟。
“嗷嗷嗷,知道了,嘿嘿嘿,姐夫,還得說是你心眼兒細呀!”
“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我出去撒個尿,今天晚上沒準還能挺熱鬨,我可得精神兒的!”郭洪斌咧著嘴搓著手,甚至顯得有些亢奮的就朝著外麵走去。
而屋子裡的陳樂,早就已經鑽進了被窩,旁邊睡著的是姥爺郭殿義。
但是陳樂沒有睡,這眼睛也是倍兒亮,剛才看到父親和二舅去外部第一你要悄悄的不知道在商量啥,但是他心裡已經大概猜測到了。
一想到這,陳樂內心也癢癢的!
“大兒子,你這是起來要乾啥,你爸不是在你下邊給你放了尿桶嗎?”
郭喜鳳剛躺下,就看到陳樂這小子竟然爬出了被窩,兩隻腳都已經穿上了鞋。
“我有點事跟我爸說……”
“正好我二舅他倆也沒睡呢,我上那屋和他倆嘮嘮!”陳樂說完就直接套上了棉襖,現在除了肩膀上的傷,他的身體是啥事沒有。
就是疼了點而已!
郭喜鳳聽到之後也沒有再多過問。
而陳樂走過去的時候,路過宋雅琴的身旁,因為這腦袋都是衝著炕沿邊兒方向睡的,陳樂一低頭就在宋雅琴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口。
“哎呀,媽還看著呢……”宋雅琴還害羞了,激萌就縮回了小腦袋,露出兩隻眼睛往外看。
這時間很快到了深夜,整個七裡村都陷入了沉寂當中,就連院子裡的狗也都趴在窩裡麵睡著打呼嚕了。
而且到了後半夜,外麵是一點風絲兒都沒有,純粹的就是嘎巴嘎巴的冷。
外麵的天越冷,這月亮越大越圓,特彆是照在雪地上折射出來的光,這幾米之內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兩道黑影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爬到了老陳家的牆頭上,隻聽嘎吱一聲,一道黑影從上麵跌落而下。
砸在雪殼子裡之後,就發出了一道悶哼聲,緊接著另一道身影也跳了下來,急忙就捂住了那道身影的嘴。
“瞅把你給笨的,跳個牆頭你還能摔!”
“幸虧那條狗受了傷,被送去醫治,要是在院子裡頭早被人發現了個屁老丫子的!”
跳下來的周顯民,身手就顯得很敏捷了,看到大哥笨手笨腳,把人家的木頭杖子都給踩斷了,所以在雪殼子裡十分狼狽。
就感覺有些嫌棄,早知道他這麼笨,就不應該來。
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大哥的腦袋要比自己更靈光一些,但是想出來的儘都是餿主意,壞點子。
總是想著怎麼坑人,怎麼害人,損人利己罷了。
但他自己也是那個味兒,不是什麼好人,所以在他眼裡,大哥周顯軍出的那些餿主意反而都對他胃口,這也就是所謂的血脈相連,臭味相投,一丘之貉……
果然一個媽生不出兩種孩子!
“彆磨嘰了,老陳家這老破木頭杖子,都多少年沒修了。”
“就這還過日子人家,我呸,扯他媽王八犢子!”
周顯軍被摔了一個跟頭之後,心裡就有點窩火,起身嘀咕了一聲,罵了一句。
然後兩個人就貓著腰,甚至把鞋都給脫了,就穿著棉襪子,光著腳在雪裡麵走,以免發出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