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宗知道多說無益,隻得長歎口氣,他心中早有了打算。
“大佬,去苦窯蹲個三年五載的我倒不在乎,隻是……”
“隻是什麼,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我要五萬的安家費,現在就要!
您也知道的,我在港島無親無故,也不敢奢求出來之後B哥你能捧我做大。
我就想在蹲苦窯之前,拿著這些錢好好去瀟灑一把!”
大佬B不禁稍顯錯愕,自他出來混以來,找過的頂鍋仔不在少數。
但如此直白問他要安家費的,還是第一個!
不過大佬B也並沒有做過多言語,當下點頭應允道。
“好,一會我會讓人把這五萬塊送到你的手上,這幾天,你自己拿著這些錢好好消遣一下。
三天後,記得去灣仔警署報到,我會找得力的律師,幫你打好這場官司!”
“那就多謝B哥了!”
何耀宗點了點頭,隨後不再多做停留,調頭離開了這間地下拳擊館。
就在剛才大佬B找自己說道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頂鍋?開什麼玩笑!
他好不容易穿越一遭,可不是為了來幫彆人坐牢的!
前世作為一名資深的港片愛好者,他可清楚的記得替大佬B頂鍋的大頭仔是什麼下場!
三年的誤殺被打成了八年半的謀殺,八年來無人過問,大佬B甚至看都沒有去看過他一次。
等他好不容易出獄,卻發現大佬B早已經被人冚家鏟了。
不得已隻能在灣仔街頭賣報紙,還要因為昔日混社團的背景,成天被敵對社團找茬。
所以事到如今,他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去他媽的社團忠義,這種話唬鬼還差不多。
至於準備跑到哪裡去,他也早有打算。
此時距離千禧年交接之際,已經不到十年。
與港島隔海相望的鵬城,正如同朝陽般緩緩升起,那裡曾經是自己的第二故鄉。
好在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也不算是一個無藥可救的蠢貨,在港島街頭混跡了這麼多年,三教九流的人也都有交際。
何耀宗打算隻等大佬B的安家費一到位,馬上就去元朗那邊聯係過海的蛇頭,連夜就跑路回大陸。
隻要跨過那灣淺淺的海峽,彆說他大佬B不過是洪興社一個小小的摣fit人,哪怕就是洪興的龍頭蔣天生想找自己麻煩,也是無事於補了!
拳擊館內,大佬B已經帶著幾個心腹坐在了休息區。
看起來一臉憨像的巢皮抱來一堆汽水,給幾人都分發了一支。
接過冰鎮汽水,大佬B飲了一口,他把目光放在了心事重重的陳浩南身上。
“浩南,不開心啊?“是不是覺得大佬今天給阿耀做局,很不厚道?”
“沒有啊B哥!”
“嗬嗬!”
大佬B淺笑一聲,將汽水放在地上,同時拍了拍陳浩南的肩膀。
“浩南,我手底下這些兄弟裡邊,屬你最為忠義。
但有時候忠義也要用在合適的地方才行。
何耀宗是什麼人,不過一個無父無母,走投無路的飛仔罷了。
我送他去苦窯進修,就是送他一場造化,不然像他這種人,保不齊哪天被人砍死在街上,到時候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可是B哥……”
“你不要再說了,你們幾個是跟著我從慈雲山一起出來的,大佬虧待誰都不會虧待你們!
另外浩南,這幾天記得找人盯好何耀宗,他要一次性把安家費拿齊,我擔心他拿著這筆錢跑路!”
陳浩南話音未落,便被大佬B揮手打斷了。
對此,陳浩南隻得點了點頭。
“好的B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