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對方的需求沒有一個明確的金額界限時,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花錢方麵,擁有更多的操作空間?
還好,係統暫時沒有給到什麼反饋,倒是烏蠅有些傻眼了。
“我現在要是拿得出四萬塊,還至於連你這筆少少的貴利都還不上嗎?”
還在嘴硬,還在等著自己開口。
何耀宗也懶得再廢話下去了。
“一會你在翠玉軒等我,我回去交完數,馬上就過來找你。
婚宴的錢,我幫你出了,你也用不著推辭。
我很敬仰你和你大佬阿華的為人,有機會,記得過來找我飲茶!”
烏蠅的神情瞬間激動起來。
秉性很想讓他再說幾句逞強的話,但是理智告訴他,老弟的婚禮不能耽誤。
在天台吹著晚風辦婚宴,傳出去更是一個笑話。
隻不過還沒等烏蠅反應過來,何耀宗就調頭離開了。
“他老母的,難道去天後廟燒香真的有用?”
烏蠅捉摸著下巴,望著何耀宗瀟灑離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道。
銅鑼灣,一家麻雀廳內。
“碰!浩南啊,你也用不著總是給我喂牌。
大家在一起打幾圈休閒休閒,太費心了就不好玩了!”
大佬B樂不可支的推倒長城,連胡三圈的滋味讓他現在心情大好。
一直在旁邊喂牌的陳浩南則是謙虛的答道。
“B哥手氣旺,怎麼換風都擋不住。
我要是懂得喂牌,杜老沙的那幾家麻雀館生意就不會那麼冷清了。”
“好了,你也用不著謙虛,先不打了。”
大佬B甩了甩脖頸上的項鏈,隨後揮手示意,支開了麻雀館內的閒雜人等。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他才嚴肅地看向陳浩南。
“浩南,跟我幾年了?”
“B哥,我十三歲就在慈雲山跟你了,算起來,已經快有七年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就七年了。”
大佬B點了點頭,隨後拿起自己的煙盒,從裡邊抽出一支紅萬丟給陳浩南。
“浩南,想不想出頭?”
陳浩南稍作猶豫,隨後慎重答道。
“想!B哥,出來混的哪個不想出頭?
不過隻要能跟在B哥身邊,其他的我都無所謂的!”
大佬B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話不能這麼說,你響了朵,混的身光頸靚了,才能更好的幫大佬做事嘛。
有件事情你早先也是知道的,北角那邊的四號仔拆家巴閉,最近一直在我們洪興的地盤上走粉。
你也知道的,我們洪興有不允許走粉的規矩。
巴閉這家夥不知天高地厚,為此得罪了蔣先生。”
陳浩南的眼神當即熱烈起來。
“B哥,你的意思是……”
“聽我把話說完。”
大佬B伸手製止了陳浩南的詢問。
隨後他繼續說道:“我從蔣先生那邊替你接下了這單差事,找個時間,把巴閉做掉。
到時候憑借這份功勞,今年你紮職紅棍的事情就穩了!”
紮職紅棍,對社團的古惑仔來說就是意味真真正意義上的出頭。
隻有紮職紅棍,才有資格開山門,授海底冊,招攬拜門弟子!
陳浩南等這個機會等了七年,哪怕他心裡早有準備,但聽到大佬B親口說出來,身體也是不免激動到發抖。
“B哥,說實話,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我自己的父親一樣對待。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這樣再好不過,那大佬就等你把事情辦妥,回來請我吃慶功酒了。”
就在這兩人上演‘父慈子孝’的一幕時,山雞忽然冒冒失失的從外邊闖了進來。
“B……B哥,不好了,不好了……”
大佬B不禁蹙眉。
“山雞,什麼事情這麼激動!你的屌被人剁了?”
山雞上氣不接下氣。
“B……B哥,何耀宗那個撲街,他……他過檔了!”
“什麼?他過檔到哪裡去了!”
“和……和聯勝,大天二他們打聽清楚了,他現在拜到了和聯勝官仔森的門下,名字已經寫在和聯勝的海底冊上了!”
“冚家鏟!”
大佬B大好的心情當即沉到穀底,憤然之際,直接掀翻了麵前的麻雀桌。
駭得一旁的陳浩南與山雞兩人皆是低下腦袋,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