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乾咳了一聲,打斷了大佬B的思路。
旋即開口道:“阿B,幫人幫到底,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
這樣,我雖然與和聯勝的那些叔父輩沒有什麼交集,但好在與荃灣的大D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大D在和聯勝勢大,和聯勝各路堂口都要賣他幾分麵子。
一會我打個電話過去,讓他幫你說說情,爭取趕在天亮之前,大家把這件事情順順利利解決了。”
大佬B如蒙大赦,差點沒跪低在蔣天生麵前。
“蔣先生,我阿B這些年沒有跟錯龍頭!
以後隻要你俾話,上刀山下火海,阿B我義不容辭!”
蔣天生隻是擺手。
“行了,有時間煽情,不如早點回去物色頂鍋的人手。
我勸你不要那麼小氣,大小也是個堂口的摣fit人。
這種事情不把錢給足,彆人憑什麼為你賣命?”
銅鑼灣,麗珍時鐘酒店。
就在大佬B與蔣天生交談的時候,山雞百無聊賴的趴在陽台上,看街頭人來人往。
“大天二,你老母的能不能把煙掐了?”
一陣煙霧飄來,山雞鼻子一癢,強忍住打噴嚏的衝動,隨後推搡了站在一旁抽煙的大天二。
“不好意思啊山雞。”
大天二笑笑,將手中的煙頭直接撇下樓去。
山雞再度開口:“南哥紮職大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你說我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才能出頭?”
“不知道,管他老母的,反正南哥出頭了,我們過得也不會差嘛!”
“癡線,不做出點成績,以後出去都沒臉告訴彆人,我們是跟南哥混的。
喂,有沒有興趣跟我去辦件事情,為南哥紮職添添彩?”
大天二疑惑:“乜事?”
“還記得B哥前幾天下的追殺令嘛?我們去油尖區,乾掉何耀宗那個撲街!”
“丟!我拜托,你覺得你自己現在能出去砍人嗎?”
山雞將胳膊掄圓:“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隻傷到鼻子!
再說上次吃虧,是因為我們沒帶家夥。”
山雞說著把手搭在大天二的肩膀上。
“這兩天我已經托杜老沙的人打聽好了,何耀宗那個撲街每個晚上七點,都會去福華街的好友冰室要一份碟頭飯。
一會我們就動身,在那邊提前踩點,等何耀宗露頭,直接就乾掉他!
這樣在B哥麵前,我們也有光嘛!”
大天二猶豫了片刻,旋即開口:“要不要把苞皮巢皮也一起叫上?”
“不叫了,他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要是同意,一會就去準備小巴,等劈完何耀宗,我們馬上乘小巴回來!”
……
何耀宗此時並不知道山雞等人正在商量今晚要來劈自己。
但他不是個癡線,怎麼會不注重自身的安保問題。
之前之所以要招攬阿華,無非是看重這家夥夠忠誠講義氣,身手又靚,還擁有豐富的砍人經驗。
留在身邊護自己一個周全,問題是不大的。
此時的港島社會治安還算馬馬虎虎,隻要不招惹那些窮凶極惡的亡命徒,了結恩怨基本上用不到‘噴子’。
社團之間要解決什麼糾紛不準用到槍械,更是差佬給古惑仔們定下的鐵律。
哪個社團敢不遵循,那就O記,刑事組,重案組一齊出手,露頭就打,打死為止。
當然,在差佬看不見的地方就是另一套說法了。
此時何耀宗正帶著阿華和烏蠅兩人,在時鐘酒店收拾他們的住處。
出來混誰沒有幾個仇家,阿華和烏蠅兩個強行過門,沒有給林公半點麵子,之前的住處自然是沒法待下去了。
搬到深水埗這邊來,何耀宗有什麼需要他們幫忙也方便不少。
“阿華,這邊的房間雖然不夠寬敞,但勝在乾淨。
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們先住在這裡,等大家在這邊站穩腳,少不了更換千尺豪宅。”
支使細偉等人將阿華和烏蠅的一些行李搬入房間,何耀宗又給二人散了支煙,如是說道。
阿華趕緊接煙。
“耀哥說笑了,你肯說服阿公收留我們,我已經感激不儘,怎麼敢挑三揀四?”
吧嗒——
何耀宗給自己點燃一支紅萬:“敬義社那邊,沒有人找你們麻煩吧?”
阿華聞言沉默了片刻,低頭將剛點燃的煙狠吸一口。
旋即開口道:“敬義社暫時倒是沒有找我麻煩,隻是這兩天,有個差佬天天搵我,實在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