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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鍾不到,厲函從會所出來走到巷子口,不算幹淨的窄巷裏,隻有一盞暗蒙蒙的路燈,不遠處的陰影裏,依稀能看到女人大體的輪廓。
長腿帶風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照在她身上。
厲函看著蜷縮在角落,臉色酡紅,意識不清的女人,最後一點理智也崩斷。
很明顯,她不是喝醉了,而是被人下藥了。
可剛才在包間,她是沒喝酒的,隻有他那杯……
想起她剛才的態度,厲函眸光微閃,伸手撫著她滾燙的臉頰,“為什麽喝我的酒,嗯?”
舒恬早就被藥力折磨的匱乏,也沒精力繼續遮著掩著,看著眼前熟悉的麵龐,聽著這道熟悉的聲音,緊繃的精神一下鬆弛下來,聲音委屈的帶著鼻音,“我聽她們說給你下藥了……”
厲函心髒猛地被擊了一圈,悶悶的疼。
所以,她喝了這杯酒並不是意外,而是替他,怕他出意外,哪怕是聽說,她也不惜為他擋下。
胸口處泛起細微的酸澀,很快便蔓延到唇舌之間,這麽多年來,沒有一個人這樣保護過他,外人崇拜他,敬畏他,隻有她,不計後果的保護他。
“為什麽不說?”如果她說出來,那杯酒,他不會喝,更不會把她趕出去。
舒恬難受的眼角泛起淚花,即使已經神誌不清,卻依然記得他那句傷人的話,“你說你不認識我。”
男人收了聲,沒說話,心中早已泥濘一片,後悔不已。
半晌,他傾身靠近她,薄唇在離她隻有幾寸的地方頓住,聲音低沉又溫柔,“對不起。”
他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低頭,輕易道歉的男人,此時卻恨不能給自己一拳。
舒恬眼底已經找不到聚焦,厲函沒有一絲猶豫,扣住女人細弱的後頸,貼了上去。
站在巷口的季川禕看到這一幕,眼底閃過驚詫,很快便別開視線。
知道他這人有潔癖,特別是對於唾液交換這種極為私密的事情,若不是真的喜歡,他不可能吻一個女人。
舒恬隻覺得他微涼的唇仿佛是自己的解藥,腦袋揚起迎合他的動作,舒服的讓她忍不住在喉嚨裏溢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舒恬快要在他的親吻中化成一灘水。
涼風襲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厲函這才鬆開她。
溫熱的觸感消失,那難言的燥熱再一次席卷著她,舒恬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紅腫的唇無意識的呢喃,“我好熱……”
厲函索性將人打橫抱起,眉眼之間盡是化不開的柔情,“乖,我們回家。”
男人徑自往前走,走到季川禕身邊頓住腳步,眼底寒光四起,“讓人把黃嘉欣扣住。”
季川禕愣了下,很快明白他的意圖,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說完,他目光很快掃了舒恬一下,“要不要找令君澤拿點藥?”
厲函勾了下唇,毫不猶豫的回絕,“不用。”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