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對於他的無恥已經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此時更是連唯一僅剩的憤怒都沒有了,“事情已經鬧大了,所以我也不怕讓他鬧得更大一點。”
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硬氣,唐澤辰頓了幾秒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等厲函幫你?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被我拋棄的破鞋,哪個男人會珍惜你?厲函估計是怕被牽連所以才一點聲音都沒有,你還抱著期望蠢不蠢?”
不得不說,縱使唐澤辰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可是聽到他這麽說,舒恬的心還是被紮了一下。
不為別的,厲函這兩個字在她心裏已經足夠產生影響,更何況是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
唐澤辰說的,她不是沒有假設過,隻是不想承認,她就是那麽愚蠢的相信這個男人不會把她推到風口浪尖躲起來。
“唐澤辰,你現在越得意以後就會摔得越慘,你這些條件我一個也不會答應。”舒恬語氣很平靜,平靜到了毫無波瀾的程度,“你說我是你的破鞋?我不是,蔣夢瑤才是。”
唐澤辰氣結,“你……!”
舒恬掛斷電話,仍在床上,人也跟著躺上去,身體蜷縮成弓形,雙手抱著膝蓋自我保護的姿勢。
漆黑的夜色彌漫開來,房間裏沒有開燈,她的淚水也漸漸決堤。
……
而遠在美國的厲函,並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一切,跟隨喬治還有令君澤來到這個與外界隔離的治療中心。
當年他沒有錢上學,除了學費幾乎吃不飽,一個初來乍到國外的留學生,想找一份工作也艱難,被人歧視,被人嘲笑成了家常便飯,還是江楚婧的父母資助了他,才能使他得以完成學業。
厲函本想等他有一天出人頭地,一定會向江楚婧的父母報答恩情,可天不遂人願,六年前,她的父母在來參加他畢業演講的路上出了車禍,永永遠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時在重症監護室的ICU病房裏,兩人最後的遺願是,讓他照顧好楚婧。
江楚婧因為父母的辭世也患上了這種怪病,厲函自責心痛,壓在他肩膀上的那份責任和愧疚讓他麵對江楚婧的任何請求都無法拒絕。
他欠江家人太多了,這一輩子都還不起。
連續進行了兩天多的集中治療,最終結果非常好,江楚婧的身體指標是這五年來最好的一次,喬治甚至開起玩笑,“如果繼續保持下去,相信不用太久就可以出院了。”
令君澤很欣慰,知道這些年來厲函心理上承受了多大的愧疚感和壓力,由衷替他高興。
三人返回新西蘭的療養院,走的時候都沒帶手機,反正帶了也是要隔離,回來之後,厲函身體疲乏,去浴室衝澡。
江楚婧不知怎麽到了他的房間,聽到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看到磨砂玻璃上模糊的人形,蒼白的臉蛋浮現出一絲羞赫的紅暈,跟他相處這麽多年,始終沒踏出那一步。
她坐在床邊,眷戀他所留下的氣息,被子掀開一角卻意外看到他的手機。
江楚婧頓了下,再次朝於是看了眼,而後動作極快的將手機拿過來,長按開機。
屏幕驟亮然後暗下去,緊接著便震動不停,提示消息有四十八通未接來電,除了她平時有所耳聞的幾個朋友,還有一個來顯備注‘野丫頭’的名字。
野丫頭?
江楚婧一時有些發愣,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心底持續發酵,原本蒼白的手指因為用力變得更加蒼白。
身後浴室門忽然傳來‘哢噠’一聲輕向,江楚婧立刻整理好表情,起身將手機遞給他,“這兩天你沒帶手機,幫你開機了,挺多人找你的。”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