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函躺在床上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的小女人,心頭縈繞著絲絲縷縷的溫暖,一把拽住她的細腕,“唐家的人你不用擔心,我幫你處理。”
舒恬眼波微動,看向他,沒說話。
“舒恬,別的你都可以不在意,唯獨一點,你必須要堅定——”男人語氣堅肯,“那就是站在我身邊。”
他足夠強大,足夠有力量,可以替她遮風擋雨,唯獨怕他的堅持換不來她一樣的心意,那麽他做的這一切就都毫無意義。
舒恬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堅持,心頭動容萬分,是啊,他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她又有什麽理由退縮呢?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她這樣的理解,而是陪在他身邊的信念。
舒恬被觸動,小手反握住男人的大掌,力氣不大卻讓人無法忽視,“我知道了。”
她會陪在他的身邊,直到他想讓她離開的那天。
……
令君澤過來的時候,剛結束了一個學術交流會離開,時間緊就沒回院裏,所以田桑桑也跟著一起過來。
舒恬對田桑桑的印象很好,自然樂意,熱情的招待著。
房門推開,撲麵而來的一股陰沉氣息,令君澤走到床頭,將輸液器掛好,給他測了體溫,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九,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厲函聽到這擾人的聲音,雙眸帶著疲意睜開,“醫生都像你話這麽多?”
“嘖!”令君澤話說的同時已經配好了藥,“我這是關心你,關心則亂懂嗎?”
針帽拔開,將空氣推出來,尖細的頭部插入靜脈中,看到鮮紅的回血後將注射器放開。
淺黃色的液體落下來,滴滴答答,速度不算太快。
令君澤固定好針頭,做完一切才開口問他,“我聽舒恬說你高燒跑出去了,什麽事這麽著急?”
男人有些幹燥的唇邊微抿,“去找唐國峰了。”
“唐國峰?”這個名字,令君澤並不熟悉。
“唐澤辰的爹。”
“哦,他啊……這種事你交給下屬做就行了,自己親自去,還發著燒,你對舒恬也真是麵麵俱到了。”
在令君澤還有厲函這幫子人的眼睛裏,唐澤辰和唐國峰就是一個不入眼的小嘍囉。
這話雖然沒錯,可厲函聽著就不太順耳了,總感覺令君澤今天來就是為了損他的。
“沒什麽事,你可以走了。”心情不好直接下了逐客令。
令君澤挑眉,不跟病號計較,正收整醫藥箱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人敲響
得到允許後,門推開,田桑桑走進來,將手機遞到令君澤麵前,“院長,舒小姐讓我問問您這些東西都能吃嗎?”
令君澤手中動作一頓,很想翻個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這個,還有這個,都不行。”
“好,那我跟她說。”田桑桑說著便轉身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厲函忽然出聲喊住她,“田小姐。”
田桑桑腳步一錯,轉過身,將信將疑的指著自己,“喊、喊我嗎?”
“嗯。”床上,厲函微微坐起半個身子,視線意味深長的掃過令君澤的臉,又重新看向她,“你們令院長沒談過戀愛,但他對你有很有意思。”
WTF?!
話音落下,令君澤和田桑桑兩個人都驚呆了,特別是令君澤,“你說什麽呢!”
他什麽時候對這個丫頭有意思了,他怎麽不知道!?
厲函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跟田桑桑說,“他不會表達,你心裏有數就行,出去吧。”
田桑桑幾乎石化,走出屋子的時候甚至忘記關上門。
令君澤心頭猶如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他真的後悔給厲函打針,就該把他活活燒死!
燒成植物人,腦炎,慢慢折磨!
“你看我做什麽?”厲函重新躺下,閉上眼睛,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淡定樣,“自己把人帶我家來,怎麽想的心裏沒點數?”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