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的不少。”厲函眉頭擰起,卻是不悅,“商場上的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你一個女人夾在中間,且不說起到什麽作用,你就這麽有信心將來的某一天不會跟我重新在一起?”
到時候如果他們和好,那對孟時川來說才是最大的諷刺吧,所以現在從中間撤出來,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她之於孟時川的感情,都是最好的選擇。
厲函說這話,不是自私,是站在她的立場上去考慮的,隻不過她還不能完全理解。
“我不需要你去跟孟時川說讓他停手,我有這個能力承擔這件事,你要做的隻是不再參與,明白嗎?”怕她誤會,男人又道。
舒恬被他說的一愣愣的,特別是那句‘你就這麽有信心將來某天不會跟我重新在一起’,簡直就像是一榔頭狠狠敲在她心口上一樣。
這種話……他是怎麽說出口的,還說的這麽理所應當底氣十足?
偏偏這種堅定的語氣竟會讓她自己都沒信心起來。
厲函看著她明顯帶氣的小臉,無奈的喟歎一聲,“我不知道這五年你都做了多少工作,有多少成績,或許是不錯,但我不是孟時川,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在外麵被人為難,你可以獨立但不需要逞強,我會保護你和孩子。”
所以孟時川和他之間的問題,他從來都不屑於讓舒恬在中間左右為難,他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提前斷絕了這個可能。
舒恬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呐呐,“厲函,你總是這樣,什麽都是你說了算。”
哪怕是好的,是對的,可他這樣的態度,總會讓她有些不舒服,她承認五年前的事情的確給她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影響,讓她對這種態度很敏感。
話一出口,病房裏安靜了片刻。
良久之後,他淡淡開口,“抱歉,我隻是太不想讓你受傷。”
“你總是這樣。”舒恬重複一遍,語氣中藏著淺淺的傷感,她似乎想到什麽,輕笑一聲,“或許是我自己太矯情了。”
厲函抬起她的下巴,黑眸中沒有一點厭惡和不耐,“我並不是想要求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會考慮的,可在你眼裏,我好像隻有被你安排的資格。”
聽她這麽說,男人眉頭倏然皺起,“我沒這麽想過,如果真的安排你,現在根本不用這麽麻煩。”
這句話,還真的是把舒恬堵得說不出什麽來了。
“恬恬,別把我想的太壞,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改。”
他甚至想象不出,舒恬做什麽樣的事情才會讓他下重手,好像不論這個女人做什麽,他都可以原諒,都可以諒解。
五年前,他尚且還對自己的做法振振有詞,五年後,他說給他一點時間,他會改。
要說心裏沒有一點波動自然不可能,她一直都希望厲函有一天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意識到當初他的‘安排’對她來說是多麽的不能接受。
現如今,他終於明白了。
舒恬心裏有些亂,有種多年來疙瘩慢慢解開的感覺,可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些心慌。
她重新閉上眼,不去看,不去想,“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厲函也不勉強她,隻是輕手輕腳的替她掖好被角轉身出了病。
開門,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