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迷迷糊糊的醒來,她整個人都被粗呢的繩子綁了起來,身子被固定在車的後座上,嘴巴也被黑色的膠條封住,一路顛簸,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車終於挺了下來。
車門拉開,新鮮的空氣灌了進來,她拚命想要呼吸,無奈隻留下鼻子,還是十分憋屈。
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一眼外麵,腦袋上突然罩下來一個巨大的頭套,眼前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連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
“唔唔!”
無視她的聲音,兩個男人將她粗暴的拽下了車,雙手穿過她的手臂下側,稍微用力便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腳底下不時有凸出的石子絆腳,舒恬看不見路,腳也幾乎騰空,每絆一下她心裏都‘咯噔’一聲。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聽到身前有開門的聲音,緊接著,自己便被整個鬆開推了出去,腳下一軟她撲通一聲跪倒,膝蓋骨都磕麻了。
眼睛看不到,感官就異常敏感,她能感覺到有人在朝自己走過來,盡管對方腳步很輕。
舒恬屏住呼吸,下一秒,頭上的罩子被摘掉,明亮的光線灑在臉上,她強忍不適惶恐的正開眼,男人正半蹲在她麵前,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害怕了?”
這話裏沒有半點關心,更像是一種刺激。
舒恬清秀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她警戒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跟之前的別墅比起來,這裏的空氣更潮濕一些,估計要麽是靠海,要麽就是在深山老林中。
屋子整體都是木質結構,就連桌子椅子也都是木頭所製,屋頂是三角尖頂,燈都嵌在木牆上,十分具有當地的特色。
而這種陌生的環境,讓舒恬整個人都不安起來,“你把我帶到這裏幹什麽?”
hawk挑眉湊近,見她惶惶躲開,伸手一把攔過女人的細腰,視線落在被繩子勒紅的腕子上,他從後腰摸了一把小巧鋒利的刀子出來。
舒恬大驚失色,“你、你……”
hawk麵不改色的將刀尖兒朝她的手腕遞進,那冰冷的刀背觸到皮膚,舒恬嚇的閉上雙眼,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取而代之的是手腕的自由。
她看著男人將她身上的繩子挑斷,不敢亂動一下。
“因為我會殺了你?”hawk重新將刀子收起來,起身的同時也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我要殺你不用等到現在。”
舒恬身上上次被他弄出來的傷還沒完全好,本來就腦袋發熱,此時猛地起身立刻一陣眩暈襲來。
她晃了晃頭想要克服這份不適,但畢竟抵不過他們這些人身強體健,越發的難受起來。
腦子裏像是崩了一根弦,拉扯的她太陽穴都在疼,身上除了痛還有些癢,衣服因為出汗和潮濕黏糊糊的貼著皮膚,脖子處的傷口連帶著胸口都發悶。
hawk並沒注意到她的異樣,鬆手要放開她的時候,身側女人隻支撐了幾秒便再一次朝地麵墜去。
看著那道嬌弱的身子倒下,男人眼明手快的接住,懷裏的人已經沒了反應。
十分鍾後,醫生提著藥箱進了跟這間屋子連接相同另外一件屋,還算寬敞的床上,舒恬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
hawk就坐在床邊椅子上,那雙銳利的眸子從他進來便一直緊盯著,看的他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