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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隻當沒聽到葉蓁最後那句喃喃自語，低頭看著棋局，一看卻是怔住了。
棋局上的圍殺之勢不知道何時出現了變化，本來是死路一條，如今因為一個黑子，整個局勢又不同了。
他抬頭深深看了葉蓁一眼，他之前倒是瞧她了。
“許老，請。”葉蓁已經從震驚和狂喜中平靜下來，看到許老在看著她，她笑了一下，請許老落子。
“是誰教你棋藝的？”許老問道。
葉蓁笑著，“時候喜歡看爹爹和別人下棋，看著看著就會了。”
許老沒有再話，而是專心地跟葉蓁對弈，兩人對了幾回，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姑娘棋路居然跟葉亦清一模一樣。
他抬頭看了葉蓁一眼，“聽陸翎之有個三叔一直都生活在邊城，那莫不就是你的父親？”
“正是。”葉蓁含笑應道，又落下一子，此時，棋盤上的圍殺之勢已經徹底打開了局麵。
許老點了點頭，“他經常和誰對弈？”
葉蓁知道許老誤會她剛剛的話，她經常看著父親與別人對弈才學會的下棋，實際上，她的棋藝是爹爹教她的。
“我都不太記得了。”葉蓁回道。
許老，“你這棋路與我一個老朋友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她的女兒已經早逝，老夫幾乎要以為你就是他的女兒了。”
“您的是葉亦清？”葉蓁淡淡笑了起來，“或許，因為他的女兒死得不甘心，所以靈魂重生在我身上呢。”
許老猛地看向葉蓁，卻見她隻是狡黠地笑著，仿佛剛剛的話隻是玩笑，他搖頭歎息，“這世上無奇不有，老夫倒希望真有這樣的奇跡。”
葉蓁很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許老，但她不敢，這個世上如今沒有誰是她能夠真正信任的，她隻能心翼翼地保護著她的秘密，直到時機成熟，她才能出來。
“我也願有這樣的奇跡。”葉蓁笑著道。
許老放下手中的白子，“棋局已破，老夫已經輸了。”
葉蓁笑道，“您並沒有盡力，又如何談輸呢，不過，許老願意相讓，女子就此謝過，您是願意收我哥哥當學生了？”
“不願意。”許老冷哼，“你既然心裏為葉亦清覺得委屈，又為何還要幫陸家的人？”
葉蓁笑了笑，淡聲道，“因為我如今姓陸，陸家三房對我有大恩。”
“陸家對我又沒有大恩，我也沒答應要收你哥哥當學生。”許老擺手道，完全不怕別人他無恥。
“許老……”葉蓁指著棋盤叫道，“我已經破了你的棋局，你怎麽能這樣呢？”
許老，“要我答應你別的事情沒問題，就這個，我不會答應的。”
葉蓁無奈地道，“許老，我哥哥真的很不錯的，您收了他當學生就知道了，我求求您可好？”
“不答應便算了，妹妹，我們走。”陸翔之本來是打算偷偷過來看一下，他知道妹妹不一定會破開棋局，卻沒想到看到妹妹這樣低聲下氣地求著別人。
葉蓁沒想到陸翔之會忽然跑出來，她詫異地看著他，“哥哥，你怎麽來了？”
陸翔之拉著她的手道，“咱們破不開那棋局就破不開吧，哥哥就算不當他的學生也能考個功名，別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