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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看著明玉投奔到慕容恪的懷裏，她的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滋味。
那是她的女兒，如今卻不肯再看她，甚至連笑都不對她笑了。
“明玉。”葉蓁輕聲地叫著她的名字，“到娘這裏來好不好？”
“父皇，我今打了兩隻山雞。”明玉好像沒有聽到葉蓁的話，徑自地跟慕容恪低聲細語地著。
葉蓁隻覺得萬箭穿心，明明是她的女兒，麵對麵卻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明玉真棒。”慕容恪稱讚著，“可是，你忘記先生教過你的嗎？”
明玉歪著頭，先生教過太多東西了，她哪裏能夠全都記得住。
“父母者，人之本也。”慕容恪沉聲地著，“你明明記得她是你的母親，為什麽不肯叫她？就算你忘記了她是誰，對長輩都不該這樣無禮。”
“不要她。”葉蓁臉色發白地。
慕容恪握著明玉的手，彎低腰和她視線持平，目光嚴厲地看著她。
明玉甩開他的手，僵著身板叫道，“我沒有母後，她不是我的母後。”
“那你也不該這樣對待長輩。”慕容恪厲聲道，“你還有一點公主的樣子嗎？”
“我討厭父皇！”明玉眼眶發紅，最疼愛她的父皇居然為了別人罵她，“父皇罵我！”
慕容恪在心裏輕歎了一聲，“明玉，我不是在罵你，隻是想要讓你明白，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你應該體諒他們的苦衷，你是記得你娘的，她曾經那樣疼愛你，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又怎麽會把你留下而離開。”
明玉哇一聲哭了出來，轉身就跑走了。
“明玉！”慕容恪叫道，抬腳要追過去。
“六叔，讓我跟明玉吧。”明熙低聲道，往明玉消失的方向追去。
慕容恪停下追上前的腳步，對明熙輕輕點頭。
明熙飛快地朝著明玉離開的方向跑去。
這速度……
慕容恪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發現明熙的速度比他所見過的哪個同齡孩子都要快，不定要比得上他身邊武功最好的暗衛了。
“夭夭，明玉她……是個孩子，一時想不通。”慕容恪回頭看到葉蓁的眼眶發紅，心裏一陣不舍。
“我明白。”葉蓁頷首，她知道明玉是心結沒有解開，可明白歸明白，她心裏還是難過。
慕容恪，“血濃於水，她早晚會諒解的。”
葉蓁沒有話，她怕的就是太晚了。
“聽那位安歌是明熙的師父？”慕容恪轉移了話題。
“嗯。”葉蓁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安歌，他和葉亦清都在擔憂地望著她。
她對著他們露齒一笑，她已經有心裏準備，所以沒有第一次那樣失態。
“看不出竟然是個高手。”慕容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