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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恪沉默了，他目光直直地看著葉蓁。
她的這個故事，是葉蓁和墨容湛的。
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我終於如願嫁給他了……”葉蓁笑了起來，“可惜，他將我等仇人，成親那，甚至連看我一眼都沒有，一直到兩年後，他率領大軍歸來，身邊已經有一個陸貴妃，聽那是年少時救過他的，我求陸翎之帶我去見他，將他給我的玉佩拿給他，換來的卻是一杯毒酒……”
“我的靈魂在宮裏兩年，醒來的時候，就成了如今的陸夭夭……”
葉蓁將她和墨容湛的前生今世全都告訴慕容恪，“後來我才知道，是他用自己的後半生換了我的重生。”
慕容恪震驚地看著葉蓁，他想起自己在祭司殿被救走昏迷的三，他感覺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發生的事情都太真實了，他一直以為是他人之將死，所以才會夢到那些事情。
如今聽葉蓁來，他夢到竟是她的上一世嗎？
“阿恪，你看，我和阿湛的相遇早就注定的，你曾經問過我，如果先遇到的人是你，會是怎樣的選擇，我沒有選擇的，一直是阿湛，不會有別人。”葉蓁含笑望著慕容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慕容恪深吸了一口氣，“你是葉蓁，不是陸夭夭。”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葉蓁低聲，“我原就是葉家的姑娘，名夭夭，叫葉蓁。”
葉蓁，墨容湛的原配，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她都是他的王妃。
“阿恪，你現在明白了嗎？”葉蓁低聲問。
慕容恪的臉色有些灰白，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慢了一步，隻是缺乏了一點果斷，如果他早一點遇到她，如果他當初果斷一點將她帶走，那如今她就會在他身邊了。
原來不是的，他慢了不是一點半點，他慢了整整一世。
哦，不是，就算他遇到了她，隻要她遇到阿湛，依舊會義無反顧愛上他的。
“阿恪，你應該放下心結，去發現身邊值得你喜歡的人，不要被蒙蔽了雙眸。”葉蓁道，“不要失去了才後悔，有時候失去就是失去，不會有第二次機會的。”
慕容恪搖頭輕笑，“上給了阿湛三次機會。”
“不是上給他機會，是他自己用命換來的。”葉蓁，“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得到。”
“你為什麽……還願意原諒他？”在墨容湛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情，她怎麽還能夠對他輕易原諒。
葉蓁笑道，“大概，因為我一直愛他。”
慕容恪自嘲一笑，“我知道了。”
“不要辜負身邊為你付出的人。”葉蓁道，她看得出慕容恪對雷冰芙其實是特別的，否則不會將她帶在身邊，其實慕容恪和墨容湛兩兄弟在某些方麵是很相似的，如果不是心裏有感覺，他怎麽會選擇去寵愛雷冰芙，他隻是被心結蒙蔽了。
“你……阿湛知道你是誰嗎？”慕容恪問道。
葉蓁輕輕點頭，“他知道的。”
慕容恪垂眸看著她，“夭夭，我就是心有不甘。”
“那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不甘，其實並沒有什麽不甘的。”葉蓁，“阿恪，你該放下了。”
“我知道。”慕容恪看向前麵的枯井，“你先走吧，我想靜一靜。”
葉蓁眼底閃過一抹憂傷，不知道他何時才能真正地看清自己的心思。
慕容恪沒有再回頭去看葉蓁，他仍沉浸在她方才的那些故事之中，他要花時間慢慢地消化。
其實他早就清楚，他跟她之間是不可能的，除非沒有墨容湛。
但是，如今他卻覺得，就算沒有墨容湛，她大概也不會改變心意的。
就像他當初毫不猶豫替她進了蠱蟲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