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玄牝之門是長生版本背後那位存在的手筆,但這玄牝之門似乎強的有點太過不正常了。
我當時掌握玄牝之門時也達到過三米的高度,但也最多隻是克製大道真意,完全沒有鎮壓萬道的威勢。
並且在不同的版本之中,其餘大道真意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唯有玄牝之門始終能夠使用。
這固然有我自身不變特性的影響,但也足以證明玄牝之門位格非凡。”
想到這裡,陸閻雙眼微微一亮。
“或許《玄牝說法經》作為妖魔版本排名第三的大道真法隻是表象,實際上這一扇玄牝之門才是關鍵。
這容納萬法諸道的門戶,很有可能早就被長生版本幕後那位摻入了其他東西。
與其說是修煉功法凝聚出的異象,它更像是以功法為承載媒介所顯化的一件至寶。”
“這樣的至寶,就算長生版本幕後那位是此世唯一者,也不可能拿出太多。
若是能夠解決掉玄牝之門背後的隱患,說不定能夠將玄牝之門徹底收歸己用。”
想到這裡,陸閻不禁怦然心動。
不過連太易仙都沒找到,現在考慮解決長生禍亂之後的事情還是太早了。
隨後陸閻壓下了心頭的思緒,陸閻主動引導人皇幡壓製玄牝之門,將這一扇巨大的門扉收入體內。
玄牝之門增大了不止一倍,陸閻在將其收入體內時能夠明顯感覺到玄牝之門的躁動。
陸閻微皺著眉頭,在心底暗自估算。
“第一次放開壓製沒有經驗,導致玄牝之門成長速度過快了。
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最多再動用兩三次人皇幡,我就無法維持對玄牝之門的完全壓製了。
必須要在動用人皇幡的次數限製之內找到太易仙,才能夠一勞永逸解決危機。”
做完這一切後,陸閻並未著急離開,而是望向了天空之上的一片雲彩。
早在大戰開始之前,那一片雲彩便停留在那裡,經曆過斬殺金丹、鎮壓玄牝之門後,那一片雲彩仍停留在原地。
即便陸閻是傻子,也能看出那一片雲彩的不對勁,更不要說陸閻還能清晰地感知到雲彩之中隱藏著陸閻放在蕭商身上的一縷天道功德。
陸閻駕馭遁光飛向天空之上。
蕭商瑟瑟發抖地趴在金丹法寶彩雲瘴之中,頭顱深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更不要說探出視線看向彩雲瘴之外了。
之前在青梧福地經曆了那一場責罰之後,他的父親蕭長老便帶著蕭商與母親謝念慈前往南海海眼。
但蕭商心中早已怨念深種,根本不甘心僅僅因為針對一個外人,他們蕭家便受到如此待遇。
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蕭長老帶著他前去拜訪了太易宗邙山支脈,調查了關於陸閻的消息。
最終他們得知,陸閻隻是一個交錢拜入太易宗的外門弟子,連正式入門弟子都算不上。
得知這一個消息之後,原本已經準備認命的蕭長老果斷轉變了念頭。
身為金丹巔峰的玄門正宗長老,蕭長老也有自己的驕傲。
他能夠接受自己被背景深厚的大宗門弟子欺壓,畢竟他也曾做過類似的事情,借助青梧宗長老身份肆意欺辱外宗之人。
但蕭長老絕對無法接受,自己堂堂金丹巔峰因為一個狐假虎威的太易宗外門弟子而發配南海海眼。
於是蕭家一行人探聽陸閻消息,確定了陸閻將會經過此地,於是在此伏殺。
隻要殺死陸閻,便第一時間逃亡海外之地。
隻要不被宗門找到,憑借金丹巔峰的修為足以坐鎮一方,甚至奪取陸閻的機緣後未嘗不能一窺元嬰之境。
這一切計劃都是如此地清楚,至於如何斬殺陸閻,則成為了整個計劃之中最不重要的一環。
沒有人會相信,陸閻有能力反殺兩位金丹真人。
然而就在剛剛,蕭商親眼見證了此生最為恐怖的一幕。
陸閻手持一柄黑金長幡,喚出數千地府陰兵鬼將斬殺兩位金丹,哪怕在青梧宗內金丹真人也稱得上身份不凡,可在陸閻麵前卻宛若兩隻被隨手捏死的小蟲子。
蕭商心中的怨恨在一瞬間化作恐懼。
他不敢逃走、也不敢窺探,隻能用儘一切手段封閉彩雲瘴隱藏自身,想要借助這彩雲瘴躲避陸閻的探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商始終沒有感知到有人觸碰彩雲瘴,他心中的恐懼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緩解。
“陸他.應該走了吧?”
這樣的念頭從蕭商心底升起,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的同時,心中那股怨恨與怒火糾纏的扭曲情緒再次湧現。
“揮手喚出上千陰兵鬼將,我在傳言中聽說過,似乎隻有那位殺戮十多位元嬰真君妖王,建立九幽仙城的地府使者才能做到。
可他表現出的實力,完全不像是那位地府使者,難道其中有什麼隱秘?又或者他是第二位地府使者?”
心中扭曲的情緒不斷蔓延,蕭商麵容猙獰低聲道:
“逃出去之後,我一定要將這則消息公之於眾!”
“那麼多真人真君仇視地府使者,一旦消息公布,他定會死無全屍!”
“我要他死,我要他為我父母陪葬!”
一邊胡亂低語著,蕭商一邊開啟了彩雲瘴,試圖看向外界的情況。
可就在雲層散去的那一刻,一個熟悉的身影立於彩雲瘴之前,麵帶笑容地看向了他。
“找到你了。”
一隻白皙的手掌緩緩落在了蕭商的頭頂,早已被恐懼吞噬的蕭商甚至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刹那間,真靈泯滅,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