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暖或許猜不透南宮爵帶著囡囡去做親子鑒定的原因和目的是什麽。
但是,至少,在結果出來以前,他是不會對這個孩子做什麽的。
“安小暖,誰給你的自信?”南宮爵站在安小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安小暖,眉眼之中,冰冷無限,他手中抱著孩子,卻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
“藍藍的死,用這個孩子的死來抵償,是最能讓你痛的,安小暖!”南宮爵目光中閃過殺氣,他斂眸睨著懷中的孩子,也變得特別的深沉。
“先生,不可以!”阿姨上前一步,驚呼著直接搶過了孩子,驚恐的看著南宮爵,就算還在害怕,就是自己還在抖,但是,雙手卻緊緊的護著孩子,“先生,我不知道您和夫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孩子卻是無辜的,不要拿孩子撒氣。”
“阿姨,你帶著孩子先回房吧!”安小暖麵上有些愁容,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憂色。
其實她知道,如果南宮爵不是有意放過孩子,阿姨根本不可能從南宮爵手上搶到孩子。
但是,安小暖也知道,他不是跟自己說著玩玩的。
“南宮爵,這個孩子會讓我痛,你確實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方法,而你真的要做,我也無能為力,隻是,如果我痛了,到時候,我會發什麽瘋,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失去這個孩子,就是一無所有,而你呢,你還有南宮傾呢!”安小暖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麽會演變成互相威脅。
然而,此刻,安小暖卻知道,自己不能示弱,一示弱,萬一囡囡有個什麽,她就是罪人啊!
“不如我們來試試吧!”南宮爵嘴角噙著笑,安小暖的威脅,在他的眼中,根本什麽都不是。
“好啊,八年前,你們都是,是我的錯,那我正好在落實一下,南宮傾,也多活了這麽多年了!”安小暖低眉,玩著自己的手指,輕柔的聲音中,竟然也聽不出她半絲的慌亂。
好似上一刻她所有的擔憂都是給人的一種錯覺。
“十月懷胎,到時候,失去了一定很痛。”南宮爵嘖了兩聲,他欺身湊近安小暖,“安小暖,有一件事情你或許不知道,傾兒,不是我南宮家的孩子。”
這句話,無疑就是在告訴安小暖,他南宮爵一點都不在意南宮傾的死活。
或許應該這麽理解,在給藍沁報仇和南宮傾的死活之間做選擇,他南宮爵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為藍沁報仇。
安小暖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輸的一敗塗地,知道南宮爵對自己有多麽殘忍的,卻還是選擇了愛上這個男人,不計後果,不計得失,即便是這三年後傷痕累累的回來,她還是為他跌入了深淵。
因為,安小暖在愛南宮爵的這條路上,已經不知道怎麽回頭了,已經丟失了回去的路。
而他,卻總能刷新她的認知,她對他有多愛藍沁的認知,她對自己有多悲慘的認知!
“南宮傾,不是南宮家的孩子嘛?!”
安小暖輕聲的呢喃著,突然發現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瘋狂的笑了起來。
其實,在那個和南宮爵抵死糾纏五年中,甚至是這三年後的歸來,南宮傾對自己的恨,有時候,讓安小暖很是摸不清頭腦。
南宮傾的口中,心中,念的,想的,都是南宮爵。
不明白南宮傾身世的時候,安小暖想,那是她自己恨太深,太濃,已經不光光是為她自己的腿而恨了。
也在為南宮爵恨,為藍沁恨!
然而,到此刻,安小暖才都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都不是,她的恨,她的怨,隻是為了她自己,隻因為,她也愛著南宮爵!
“嗬嗬嗬~原來竟是如此,竟事如此啊!”安小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的眼底,因為淚水的原因,隔著些水霧,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安小暖,不過是傾兒不是南宮家的,應該不至於對於打擊這麽大吧!”南宮爵輕蔑的瞥了安小暖一眼,他並不會相信安小暖會這麽輕易的倒下,如果會,她就不是安小暖了。
下一秒,安小暖的笑聲停止,她抬起黑眸,蒙著水霧的眸子,有些失真,卻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笑意,“南宮爵,有一天,你會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秘密,不知道到時候,你還會對著我說出這麽多不在乎的話嗎?”
南宮爵,我等著,瞪著你知道,你疼愛的妹妹,對你有著那麽齷齪的心思之後,你是什麽感受!
“我沒有興趣知道什麽秘密!”南宮爵低沉的聲音格外的冷漠,他一直盯著安小暖,“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隻對你有‘興趣’的。”
興趣那兩字,南宮爵說的略微緩慢,略微重了一些。
那意味,不用明說,就能讓人知道。
安小暖也不甚在意,蒼白的小臉,因為剛才的狂笑,竟然多了一絲的紅潤,讓她增添了幾分生氣,她淡然的眼神之下,唇角勾著一抹同樣淡然的笑,“嗯,我知道,可你逼急了,真沒有什麽好處,南宮爵,不要動孩子,不然,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去那邊汙染藍沁的空氣。”
那種完全拋棄生死的淡漠,讓南宮爵一時間也掌握不了,安小暖這話,到底是幾分真,幾分假。
“威脅我?”南宮爵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伸手,食指輕輕挑起安小暖的下頜,欺身湊近,“你以為,我還是那五年的我,是你安小暖隨隨便便可以威脅的?”
“這裏,我讓誰死,誰也活不過明天,而我想讓誰活,閻王爺也不敢收人,你有本事,大可以試試,死不死得了!”南宮爵清冷的氣息,蔓延在整個客廳。
“其實,南宮爵,你我都清楚,我們之間,隻有死了一個人,才會徹底的結束的,不想讓我毀了藍沁那邊的空氣,那就你去陪她好了,何必留下我們互相折磨呢,再死幾個人?對誰都沒有意義。”安小暖臉上那因狂笑而染上的幾分血色,在這個時候,已經消退了,那蒼白小臉,看上去,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特別是應著她說的這些話,就將那樣的場景,更加的深刻化。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