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兒抖了抖,這個護國寺果然藏龍臥虎。
“不喜歡!”蘇茉兒堅定的說,“我也不想跟他玩親親,所以離開他也不會傷心,你知道了吧?”
小無極之前的悲傷一掃而過,糾結的看著蘇茉兒,好像已經改為替穆晟夜傷心了。
蘇茉兒抬起頭,忽然看到穆晟夜手中端著一隻鍋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臉色凝重。看樣子應該是好一會兒了。白色的衣袍如花的眉眼,正如她第一次見他的那般模樣。她衝他笑了笑,聽到正好,同樣的話正好不用再講一遍了。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蘇茉兒突然想到了這首詩,卻不再抬頭,默默的用一種很沒節操的樣子啃著手裏的雞腿。
吃著吃著,蘇茉兒突然發現有些不對。眼前盛著炒腰花的碟子空了,還有旁邊的一盤燉豬手也少了一大半,還有中間的一條紅燒魚,還有她最心愛的糖醋排骨……。
靠!
蘇茉兒抬起頭才發現穆晟夜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對麵,正毫不客氣的吃著三人麵前的美食。最主要的是他吃得極快、極為享受卻十分優雅從容。反觀自己手上嘴上都是油,一副餓死鬼投胎的形容。
蘇茉兒頓時惡相膽邊生,看準了盤子裏不多的幾塊豬手,筷子穩準狠的朝著其中最大的一塊夾去,卻不想穆晟夜的筷子與他同時加上了同一塊豬手,而那塊豬手也明顯被穆晟夜的美色誘惑了,毫不猶豫的滾到了他的嘴裏。
“穆晟夜,你能不能有點風度!”
穆晟夜拿筷子夾了一些清拌菠菜放到一直喝粥的小無極碗裏,笑著對蘇茉兒道:“滅絕師父,你好像是給本世子送飯來的吧?你一直在搶我的飯菜,到底是誰沒有風度。”
蘇茉兒撇撇嘴,這頓飯確實是打著穆晟夜的名頭騙來的,可是她都要走了,吃他一頓飯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