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棠不屑嗤笑,“我不像你,該猶豫的時候猶豫,不該猶豫的時候卻偏偏殺心堅定。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隻有搶,隻有掠奪。”
“那是野獸。”薄夜盯著葉驚棠的眼睛,“不是男人。”
葉驚棠被薄夜這種眼神震得身體一顫,回過神來,他勾唇,“男人就是野獸。”
薄夜沉默,勸不了葉驚棠了,結局不管怎麽樣,他以後都得自己扛著。
兩個男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度過了一個毫無意義的除夕夜,深夜裏有人放煙花,薄夜看著那些煙花升上天空,照亮他眼底的陰冷片刻,又迅速熄滅,化作一片虛無。
煙花易冷,紅顏易逝。
葉驚棠有了薑戚的消息,聽說薑戚和韓讓最近走得特別近,他差點摔了手機。
手機上是薑戚坐在超市購物車裏被韓讓推著的畫麵,那動作很幼稚,可是兩個人卻笑得很開心。
隻有情侶才會做這種幼稚又可愛的事情。
葉驚棠往外走,薄夜皺著眉頭,“你不要再逼她。”
“我逼她?”葉驚棠冷笑,“那是她自己騷,要勾引男人!”
“她再騷,也跟你沒關係。”
薄夜叫住了葉驚棠,“今晚是跨年,你別去打擾她新年新開始。”
“你是不是轉性了?嗯?被唐詩弄怕了?”葉驚棠嘲笑,“這可不像以前的你,薄夜。我隻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屬於自己的東西,隻有親手搶回來,握在手裏,我才安心。”
“葉驚棠……”薄夜還想說什麽,葉驚棠就出去,男人站在酒店裏,這才輕聲把後半句話喃喃出來。
“如果薑戚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你呢?”
一室寂靜,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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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唐詩他們在韓讓的私人公寓裏玩得很開心,唐詩說要去上個廁所,大家就隨她去了。後來廁所裏,唐詩收到一封匿名郵件。
【葉驚棠過去找薑戚了,保護好她。】
唐詩看見這排字的時候,眼皮跳了跳葉驚棠來找薑戚了?該死的,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他為什麽又要告訴她?
他……?
唐詩的腦子裏有個念頭,這人……是不是薄夜?
想到這裏的時候,唐詩一下子站起來,衝出客廳。
薑戚正在和叢杉比看誰先笑的遊戲,就是一動不動盯著對方的臉,看誰先忍不住笑出來。
叢杉是個麵癱,克裏斯和尤金和他對視沒幾秒就笑場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可樂的,反正就是一秒破功。這回輪到薑戚硬是撐著將近了三十秒,結果餘光瞟到唐詩衝出來,薑戚沒忍住——破功了。
“你從廁所裏衝這麽快幹什麽?吃屎趕不及了?”
薑戚開玩笑嚷嚷了一聲,結果唐詩一把拉過她,把手機舉在她麵前——“葉驚棠要來了!”
這一聲可謂是石破天驚,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薑戚臉色煞白,“什麽意思,葉驚棠……來白城了?!”
今天不是除夕夜嗎,他瘋了嗎!
他追過來白城幹什麽?是他親自把她丟出去的,現在又找上門來,他安得什麽心?!
薑戚渾身發冷,韓讓察覺出了她的害怕,坐在沙發上把她摟了過去,眸光堅定,“就算來了又能怎麽樣?”
葉驚棠還想像上一次一樣,帶那麽多黑衣人過來強行把她帶走嗎?
不可能!
唐惟對著唐詩道,“媽咪,是誰發給你的短信?”
唐詩把號碼發給唐惟,“是個陌生的號碼,但是他既然知道葉驚棠,肯定不是空穴來潮……”
“我知道了,戚戚姐姐,你別怕今天我們這裏那麽多人呢,葉驚棠不敢拿我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