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實並非如他所料想的那樣，但十年的隱忍卻教會了他，無論何時都不要將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那樣隻會險自己於被動之中。
常昊的臉上依舊還是那一副處變不驚的微笑。
“重新認識？”孟凡麵對常昊的微笑，甚是不解，“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常昊笑道：“孟兄幾次出現在襄陽城中，甚至幾次都是通過傳送陣而來，我想不關注孟兄都不可能。隻是孟兄此次來襄陽城怕不是遊玩的吧。”
“何以見得？”孟凡問道。
“孟兄這幾天終日閉門不出，哪裡像是來遊玩的遊客。難不成孟兄是看上了城主府的寶貝？”常昊話裡有話，眼中露出一抹幽芒，似要將孟凡洞破。
“你知道了？”孟凡亦是不點破，但同樣不否認，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的殺意。
“哈哈哈，”常昊突然大笑，將散落在地上的武器撿起，重新擺放回原位，“我知道，可我不會說。孟兄亦不必說。”
“我不想死在這裡，孟兄同樣不想死在這裡。所以，我們都不說。”
雖然不明白常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孟凡確實不想現在與對方撕破臉皮，畢竟他還有未完的事情要做，還有未殺的人要去殺，還有未救的人要去救。
“你的目的是什麼？”孟凡冷颼颼的問道，既然對方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那麼必定有所求。於其受製於人，倒不如主動出擊。
常昊微微一愣，沒想到孟凡這麼快就洞破了自己的心思。如果說未見孟凡之前他所想的是給予孟凡一些珍貴的修煉資源，從而結束他們之間的因果。可見到孟凡後，準確來說是見識到孟凡的強大之後，他的想法便產生了變化。
“我想殺一個人。”常昊處變不驚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好。”
誰料孟凡當即便答應了，讓常昊微微一愣。而後便聽見了孟凡驚人相似的回複。
“我也想殺一個人。不，是很多人。”
常昊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表情，顯得有些掙紮。
“孟兄就不想知道，我想殺的人是誰嗎？”他問道。
“是誰都沒關係，隻要你能幫我殺掉我想殺的人。”孟凡冷冷的說道。
“我想殺死我的養母，城主的正牌夫人。”
“我想殺死害我全族性命的仇人，帝統家族吳家。”
常昊的身上冒出一絲冷汗，作為城主之子，自然了解帝統家族的強大，與其相比自己的仇恨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孟兄這個要求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常昊問道。
孟凡並未表現出太多複雜的情緒，隻是淡淡的看著常昊，開口道：“你今年應該有十六歲了吧。”
“沒錯，再過幾個月便十七歲了。”常昊不明白孟凡想說什麼，難道隻是為了和自己攀關係，比大小。
“十七歲達到靈神境初期，確也算天資不錯。可你成就的是幾步靈神？應該不超過踏天六步吧。如果隻有這樣的話，你未來的成就非常有限，靈神境後期便會遇上瓶頸，運氣好一些的話，能夠達到法相境，但最多也就止步於此了。”孟凡淡淡的開口道。
常昊眼神微微一凝，自己突破靈神境的時候隻達到了踏天五步，確實沒有超過孟凡所說的踏天六步。之前為了防止自己養母的迫害，不得已裝出一幅紈絝子弟的樣子，身邊又有兩名名為照顧實為監視的小廝，修煉被嚴重耽誤，以至於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期，突破至靈神境時，隻達到踏天五步這樣一個不高不低的水平。
常昊有些薄怒，難不成孟凡說這些隻是為了羞辱自己，為了告訴自己以後的成就有限？
“如果我告訴你，我能幫你突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