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少死了!”圍觀的群眾開始騷動,沒人想到孟凡竟然敢當眾斬殺江修文。
慕勝雪滿目愁容,來到孟凡身邊,擔憂的說道:“你怎麼能殺了他,這樣一來江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你必須立刻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江家不但勢力強大,在朝中也是頗有分量。大部分勢力都不願輕易得罪江家,就連帝統家族都要給江家幾分薄麵。
可就是這樣一個財大勢大的江家公子竟然被人當街斬殺,這勢必引起江家的震怒,發動全部的力量來追殺孟凡。要知道這位江家大少在江家地位可不同於其他幾位子嗣,他可是江家老祖最喜歡的孫子,更是被江家的那位老祖親自指導修行。
他一旦死了,那位江家老祖勢必大怒,甚至可能會因此與戰王府撕破臉。
“我如果走了,你們怎麼辦?江家會對你們下手的。”孟凡不願離開,如此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擔心彆人。”慕勝雪瞪了孟凡一眼,說道,“你放心,江家雖然強大,可也不敢動我們戰王府。你覺得我們戰王府能在洛安城這種龍潭虎穴之中存活到今天,能沒有一些手段麼。”
慕勝雪又補充道:“而且,人皇舍不得我們這些棋子,他還要拿我們作為人質,牽製父親。又怎麼可能讓我們死掉。”
孟凡點了點頭,雖然戰王府是被人皇拿來牽製戰王的棋子,可戰王府裡麵人的性命確是能保證的。不然那些虎視眈眈帝統家族的勢力,早就對這個名不副實的戰王府下手了。
可以說,戰王府能夠安然無恙的在如龍潭虎穴一般的洛安城之中生存下來,與人皇的授意有著很大的關係。
兩者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之中。
“那你們一定要小心,雖然人皇現在會保著你們,可也難保什麼時候會為了利益舍棄你們。一定要小心啊!”孟凡提醒道。
“我們當然知道。你快走,趕快走,再不走估計消息就該傳到江家了,你就走不掉了!”慕勝雪突然取下腰間的配飾,交到孟凡的手上。
“你現在就利用傳送陣趕去邊荒,雖然邊荒比較亂,可我父親定能夠護你周全,不會遭到江家的追殺。到了邊荒,你就將這塊玉佩交給邊荒的守衛,讓他們再交給我父親,父親他就會派人將你接進軍營。”慕勝雪囑咐道。
“我不能送你出去了,否則會被江家察覺到。快,你趕快離開!”
說完,慕勝雪就將孟凡推了出去,一臉愁容的注視著他。
隻聽見一陣整齊的軍靴踏地發出的“噠、噠”聲傳來。
孟凡不得不離開了。
就在孟凡鑽入黑黑的小巷之後,一隊整齊的兵衛來到戰王府門前。領頭的少年赫然是戰王府的對頭,武王府的公子,莊安平。
莊安平著一身黑鐵甲胄,腰佩雙劍,身後跟著一對肅穆的武王府兵衛。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圈,最終目光停格在被毀成碎屑的戰王府府門之上。而後他走到慕勝雪的麵前,冷冷的問道:“方才有人報案,說是戰王府門前發生了一場血案。我問你,你可知道死者是誰,又可曾看清犯人又是誰?”
慕勝雪一身男兒裝,抬著高傲的頭顱,周身環繞著一股絲毫不弱於莊安平的英氣,隻聽見她說道:“方才有暴徒在戰王府前鬨事,不過都已被擊殺。”
“暴徒?”莊安平冷笑一聲,“我怎麼聽說是江太尉的親子,江家大少,江修文被人殘忍擊殺。你居然說是暴徒鬨事,究竟是你在胡言亂語,還是報案者在胡言亂語?”
“我方才也沒說暴徒的身份,小王爺怎麼就知道我說的不是江大少呢。”慕勝雪回應道。
“哼,狡辯。看來戰王府是準備包庇那名犯人嘍。”莊安平冷冷的看著對方,戰王府與武王府不合早已是眾人皆知的事實,如今兩家再碰在一起,自然誰也不會讓誰。
“小王爺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證明那名凶手與我戰王府有關,又有何證據證明我戰王府故意包庇凶手?”慕勝雪譏諷道。
“證據?此地的所有人都能成為證據。”莊安平冷笑一聲,隨手抓來一名方才圍觀的路人,惡狠狠的問道,“我問你,方才可是有人殘忍擊殺了江太尉之子。”
隻見那人頭點的跟算盤珠似的。
慕勝雪眉頭一皺。
莊安平又繼續問道:“我再問你,那殺人凶手可是與戰王府有關?”
那人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好像有關係又好像沒關係。”
莊安平又問道:“你可看清那名少年的樣貌、體征、所修何種功法?”
那人點了點頭,道:“大概是黑發黑瞳,年紀不大,修煉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