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起身的華富,即將要快靠近到那領隊將官身前的一刹那,隊伍之中,一位麵露無比厭棄的兵士,瞬間跨出一記鞭腿橫掃,十分輕鬆就把這個‘已經是在不知道天高與地厚的’老東西,給是猛地一下子,踹飛了開去。
一直到這老頭兒,十分狼狽地翻倒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隻能夠是極為痛苦的哀嚎時,那士兵才是用鞋底蹭了蹭黃朵班房裡的皮椅子,冷淡厭惡道:“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
那無比厭棄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一坨米田共一般,隻恨著他,讓自己臟了鞋子。
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
深感自己受到了冒犯的黃朵,腎上腺素再一次被飆起,牙根咬得緊緊,如似一頭惡狼。要知道,在這營地裡,她又哪是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冒火的脾氣瞬間燒沒了自己先前的難堪,羞憤、屈辱之中,她的牙齦,似乎都快要被自己的怒火給磨碾得隻有一個粉碎。
可是,形勢終究還是比人強。
冰冷的長槍,抵住著她肥膩疊皺的脖子,槍刃上隱隱而發的血腥氣味,逼得她隻是張了張口,卻還是終究不再敢有多言,隻能夠硬憋著通紅的肥臉,無聲又且是無比漫長的沉默,靜靜等待著麵前這一夥凶神惡煞們的最後死亡審判。
好在,這一夥突然而至的兵痞,顯然不單單隻是要大開殺戒。
在戲耍過黃朵一番之後,為首的小將,如是惡煞一般,冷冷開口道:“老肥婆,給你一次機會,乖乖把內務倉庫的鑰匙給小爺拿出來,我好讓你一會兒死得痛快一些。”
‘原來,他們是要鑰匙呀。’
一時間,黃朵陷入了沉默。
她也不敢有作答,畢竟,久處上位的她,自己還是知道的,但凡是自己這一會兒,真的乖乖把鑰匙交出去,等待自己的,隻會是立刻馬上被活刮。
可是,麵前一眾匪兵,可不會等她再多做什麼思考。
話音剛落,那兵痞頭子便是長槍輕輕一劃,一道泛起血痕的口子,輕鬆割開了肥胖女人的脖子,刺痛隨即而來。
“我交,我交!”養尊處優慣了的黃朵,此時有些歇斯底裡。她的理智,在死亡的恐懼麵前,沒有能夠堅持有一秒鐘,便已經本能繳械投了降:‘老娘這次,真的死定了。’
看到女人的膽慫,小將官自是揚揚得意,嘴角不自覺露出了一抹很是輕鬆的歪笑,又盯著狼狽不堪的黃朵,已經在十分努力地翻身在箱櫃裡,慌忙亂找起自己的鑰匙。
在那一刻,他仿佛是已經可以幻想起,自己在立下此次功勞之後,必然是會被家主林堅,表揚與嘉獎。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身邊,一名聲音有些憨傻的小兵,突然故作愚笨道;“老大,這個漂亮的女人,與那隻老狗,咱們咋辦?”
聽得手下的提醒,得意非凡的將官,如是回過了神,又是細細地看了一眼,身在另一側椅子上,依舊是在如似癡癲一般,死死捧著手中小本,忙於塗塗畫畫的洛己巳。
那一身潔白純淨的長袍,遮不住女人修長細膩的美腿,那胸前鼓囊而起的波濤與洶湧,更是給人一種能夠被窒息的幻景。
那將官看得也是有些癡愣,隨即便露出了一臉難以遮蓋的奸狡,壞笑著吩咐:“你說能咋辦!還用我教你嗎?”
“懂了,懂了,嘿嘿!”一夥本就是在故作愚笨的小兵們,紛紛是十分狗腿似得,賤笑著答應了起來。
時間畢竟緊迫,自然是得要快一點兒殺了麵前那個十分礙事的老頭,再讓自己家,這位立功後必然能上位的‘準行首’,好好享受享受攫取勝利的果實。
至於自己等人嘛,自然也是可以在百忙中,順帶兒,一起喝一點湯。
圖窮匕見。
不等那依舊有些哆嗦且磨蹭的黃朵,是把自己櫃子裡放著的那一把倉庫鑰匙給是交出來。這一間班房裡,已經準備好要立刻提槍上馬的一眾將士,便是紛紛迫不及待,懷著惡意三兩步走向了,依舊還是在地上躺著,痛苦呻吟不斷的華富老頭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