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此時這個男人有沒有來得及摸到內庫財寶的積存,隻見他,一邊是在嘴巴裡,一刻不停地尖銳叫吼著;一邊是,又以極快的速度,已經一騎絕塵,遠遠地跑離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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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一條剛剛才被洛己巳給破解開來的秘密暗道下,原本應該是被關起禁閉的三人組,此時,正一個接續著一個,踉踉蹌蹌,如似鼩鼱一般,串連成串,向著前方艱難摸索著。
大約是因為暗道裡的空間比較狹小的緣故,此時這條隻能夠容許一人通過的羊腸窄道中,震動的感覺,要遠比外麵輕微了不少。
“朵朵,還要多久啊?我怎麼感覺,有一些心慌的緊。”
三人之中,唯一一個老爺們——華富,此時正在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停喘著粗氣,虛弱問著話。
此時的他,大概是被那些粗蠻的兵匪,打得有一些傷重,腳步略顯虛浮,佝僂著身體,三步一停,五步一喘,麵容十分的難堪。
若非如此,他原本也是應該自告奮勇,大步朝前,勇敢守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隻可惜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的他,卻是已經成為了小隊伍裡的最大一個累贅。
“丙哥,我們再歇歇吧,你好一些沒有?”或許是因為剛剛才一起曆經過了風雨,黃朵這會兒顯得有些格外的溫柔。
“沒事的,不打緊。朵朵,咱們還是走快一些吧,我總感覺不太對勁,怕是一會得有什麼危險在前麵。。。”男人的話隻才說到了一半。
突然!
狹長的甬道裡,震蕩起一陣子劇烈又急促的駭人搖晃,並伴著無處不在的吱吱作響,勝似就快要一整個斷裂開來一般,恐怖如斯。
內裡的三個可憐蟲,根本無從招架!
尤其是那位正在艱難攙扶著老漢的胖婦人,因為自己的身體過於的肥腫,重心一下子就站立不穩了!情急之下,腳脖一歪,真是好巧不巧,正好就與自己身後,那個虛弱無力的老頭,狠狠撞了一個滿懷。
狗啃了泥,那還能好?
索性,此時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年輕貌美的洛己巳。
這位來自傲雪宗的望者,反應也是十分的敏捷,見勢不妙後,手中突然一把助推,很勉強,卻總算是穩住了兩位搖擺下墜的年長者。
(洛己巳:‘你們是兩頭豬嗎,重的要死!’)
良久,三人站定住身體,女人這才悻悻道:“咱們要小心一些,剛剛外麵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撞擊了地堡的外裝甲。這裡麵不能再繼續呆著了,咱們得快些離開,不然會死的!”
可能是因為,此時的她手稿已經寫完了。憨憨的傲雪宗的門徒,這會兒總算是表現出了一些她作為望者,應該是有具備的一種高級智商感覺。
在麵臨危險時,洛己巳終於不在是平日裡那種其實也並不是故意裝出的一種傻愣憨蠢的模樣。
“謝謝你,望者大人,我沒有事了,前麵就是出口了,咱快些趕路吧!”黃朵十分的感激,拱了拱手,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當然,她也沒有說假,確實是才沒過多久,一道緊閉的黑門,便是已經攔阻在了道路的儘頭方向。
一直走在第一位的黃朵,自然是一馬當先,匆匆放開了需要攙扶的華富,努力著,拚命開始向前擠了上去!
一番嫻熟的摸索,幾經道不明的撥弄旋扭。
沒是一會兒,鎖開的哢嚓聲響,便在此時,異常的清晰。
婦人大喜,雙手繼續,不自覺加上了幾份吃奶的力氣。
可是,事情不太對!
也不知道那裡出了岔子,婦人忽然鎖起了眉,自言道:‘怎麼回事啊?’
她沒想到,往日稍微用力就可以推開的暗門,在這會兒,竟然任憑她如何使力氣,實在不動分毫!
“門怎麼打不開來了?”黃朵急切,驚呼除了聲。
三人皆慌。
可是,狹小的暗道本就十分的擁擠,加上黃朵的體寬身肥,已經是把前麵的路都給占滿了,後麵的華富與洛己巳根本沒辦法使上力氣!
“怎麼回事?”小老頭虛汗連連,豆大的水珠子,已經一顆一顆接連是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不知道,我不知道!”黃朵也是著急了,開始語無倫次,“平日裡的話,早就能夠開出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望者大人,你有什麼辦法嗎?”
“冷靜一下!”洛己巳重重吐出了兩個字,“好像有什麼聲音,安靜些!”
沙,沙,沙,沙!
劈裡啪啦的細碎聲響,若不是靜下心來,根本就聽不到。
“門的外麵,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女人此時的聲音裡,也是帶著一些些凝重感,隻不過,顫抖的聲音裡,隱約之間,竟也是還帶著一絲絲根本遮掩不住的興奮感覺,“這裡已經出不去了,還有其他的出口嗎?”
或許是因為現在還隔著一扇重門,洛己巳的理智,此時依舊還能保持。
“有!有!有!”黃朵像是抓住了什麼希望,興奮大聲地叫喊,卻又因為想起了什麼事情,而突然皺起了眉,“隻是。。。”
“什麼?”華富著急問,“快說呀!朵朵。”
胖婦人咽了一口唾沫,深深看了一眼最後麵的那女人,猶豫了半晌,依舊繼續說:“這附近是還有一條藏起來的岔道。。。隻不過,那裡連接的出口,距離蟲祖的巢穴不到百米,如果我們走那裡。。。”
“。。。”小老兒自然也知道走那裡意味著什麼,不約而同順著婦人的目光,回過了頭。
“蟲祖的巢穴嗎!”洛己巳已經開心到興奮了起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藏起來的小冊,“我們就走那裡!”